腰,笑道:“若壯士不嫌棄,且容小道備三杯兩盞淡酒與二位賠罪如何?”
展昭見這道士如此說了,面上神色便稍霽,只是還不肯鬆口,道:“你二人得罪的是詹某娘子,若要擺酒賠罪,還得看娘子願是不願!”說著便轉頭向龐昱,握了他的手,柔聲道:“依娘子看,此事該怎生處置?”
龐昱本來有些糊塗,然而看展昭雖是徵求他意見,卻暗暗的向他遞眼色,加之那道士見展昭看重“娘子”,便一口一個“詹夫人”,忙不迭的賠罪,心中一透,登時大悟——這一定就是傳說中的拉攏了!自己就說嘛,這道士怎麼就會突然如此恭敬!聽他剛才有說過什麼“大爺誠心招賢納士”之類的話,這定是看上了展昭一身好武藝,要拉他入夥!
將計就計
龐昱想到這裡,頓覺心中透亮——他兩個本就是來私訪的,正愁著不知從何處下手,眼前這不正是一個好機會!就目前情況來看,這個道士一定是給那“常州三虎”辦事的,保不準就是個“獵頭公司”,到處招攬人才!如果能將計就計,借這個機會一舉打入那“宇文集團”內部,豈不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便忙道:“奴家本是一介女流,管不了你們男人的事情。然冤家宜解不宜結,此話卻甚是有理。既然人家已來賠罪了,官人便也莫計較了,出門在外,多個朋友可不勝過多個仇人!”
龐昱話音方落,便聽那道士稱讚道:“夫人秀外慧中,甚明事理。有婦如此夫復何求,詹壯士真是好福氣,討了這樣一個賢慧娘子!既是如此,詹壯士,詹夫人,這邊請了。”說著便朗聲道:“那店家!且收拾了殘羹剩席,與我另上一桌好菜來!今日店內打碎的東西,連同詹壯士方才那一桌酒菜,皆算在貧道的帳上!”又笑道,“請,請。”
那悅來客棧小二甚是伶俐,方才聽了幾人的說話,早就將桌椅擦抹過了,展昭便隨了那道士,連同龐昱,團團要往桌邊坐,見那孫三霸兀自捂著胳膊呻吟,便冷哼一聲過去,抬手給他上了胳膊。那道士見狀,免不得又是一頓恭維。忙忙的喚了小二來,果然將方才酒菜飯錢都折算了,叫了一桌好菜,又要了兩壇上等的女兒紅,三言兩語,硬是將那“小黑煞”也勸了過來。此時那小黑煞酒也痛醒了七八分,又畏展昭武藝,便也不敢再鬧事了,只是免不得面子上過不去,只坐在一旁陰沉著臉不說話。
那道人見狀,便親手捧壇傾酒,滿面堆笑,要與展昭賠罪。然展昭心眼多,怕他暗中在酒罈裡下些什麼,便婉言謝絕了,只教小二又上了一罈桂花釀來,與他推杯換盞。卻只擔心龐昱不勝酒力,便不再讓他喝酒,只教他在一旁坐著,聽幾人說話不提。
龐昱也知道自己雖化妝成女子,但畢竟是男兒之身,萬一有個閃失,露了破綻,反為不美,便老老實實坐在一旁,不僅不喝酒,連話也少說,只低頭哄逗驥兒,暗中卻豎了耳朵,聽展昭與那道士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
幾杯過去,那道士許是覺得時機已差不多,便慢慢道出原委。原來他道號羽衣子,倒真如展昭所說,師從天機門門下,修為倒也不差。只可惜三年前觸犯教中門規,被逐出師門,於是乾脆便自己遊蕩江湖。過了一年有餘,遊蕩至常州,聞道常州宇文三兄弟甚是體賢下士,便毛遂自薦,投至門下,做了個出謀劃策的謀士。後因這宇文一族的老大宇文豪廣招天下賢士遊俠,剛巧這道士出來辦事,偶爾遇上這小黑煞孫三霸,覺得他武藝不錯,便欲引薦,遂有意結識遊說。那小黑煞本就是個酒色財氣無一不愛之人,聽那道士說的誘人,便動了心。又覺兩人甚是相投,便乾脆結拜了為兄弟,共赴常州,投奔那宇文一門去!
那道士說的十分含糊,龐昱卻聽得極其明白,不住在心裡冷笑——不說別的,這傢伙肯定不是個好鳥!因為什麼原因被逐出師門?又因為什麼動機去投奔那臭名昭著的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