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問道，“是什麼？”

袁今夏實在說不出來那個字眼，聲音已哽咽起來，“是……是個卑賤的奴才罷了，”

陸繹聽罷，眉頭緊皺，向旁邊看了看，一伸手拉住袁今夏的胳膊，將人扭了小半圈，“你看，”

袁今夏呆呆地順著陸繹指的方向看去。

“那有搖著紙扇滿街閒逛的富貴公子，也有坐著轎子出入的達官富賈，還有靠自己手藝謀生的小商小販，更有挑著擔子沿街叫賣的農家，也許有一天，他們搖身一變，富的窮了，窮的富了，那也是憑各自的本事，你倒是告訴我，他們誰比誰低賤？誰又比誰高貴多少？不過都是父母所生，在這天地之間，沒有誰能夠選擇自己的出身，只有你自己才能輕賤自己，”

袁今夏瞪大眼睛看著陸繹。

陸繹也直視著袁今夏，“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何事？”

袁今夏本是沮喪之極，聽陸繹說出這番話，不由得眼睛發亮，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陸繹看著小丫頭這變化來得突然之快，便調侃道，“某些人這張臉就像揚州的天氣，”

“大人直接說我翻臉跟翻書一樣快不就得了？”

陸繹笑道，“幸好，還有自知之明，”

“大人因何來此？要去哪裡？”

袁今夏突然發問，陸繹倒有一瞬間的尷尬，心道，“傻丫頭，當然是為你而來，”面上仍笑道，“今日天氣不錯，出來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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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人儘管走去吧，卑職就告退了，”袁今夏說著告退，腳下卻沒動一寸。

陸繹抿嘴笑道，“昨日應你之事，我記著呢，”

袁今夏開心地笑道，“真的嗎？大人，”

“按你的記憶，你說你是與家人走散的，那你的家多半也是在京城的，此事不宜過急，待回京之後，我自會與你有個交待，”

“大人~我都不曉得該怎麼謝您了，要不，我再請您吃一頓飯？”

“再吃一頓素宴？我看還是算了吧，”陸繹笑著轉身向前走。

“那，我再給大人唱個小曲吧？”

陸繹停住腳步，皺眉看向小丫頭，“答應我什麼了？”

袁今夏一伸舌頭，“是，大人，以後再也不唱了，答應大人的事卑職一定會做到，”

“那你倒是說說看，都答應我什麼了？”

“嗯~不許再唱那小曲，”經歷過船上之事，她已明白了那首曲子的含義，剛剛不過是一時高興脫口而出，現下一張小臉紅了又紅。

陸繹見狀，心裡暗笑，“還有呢？”

“以後不許在外面喝酒，尤其不和外人喝酒，”

陸繹看著人，眼睛一眨不眨。

袁今夏看著陸繹，“大人，難道還有？”

“你說呢？”

“還有，還有什麼來著？”袁今夏抓耳撓腮，半晌，突然想起來，噘著嘴道，“我還曾答應大人不再去瀟湘閣，”

“可都記好了？”

袁今夏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陸繹笑道，“做人要言而有信，我答應袁捕快的兩件事，也一定會做到，”說罷轉身繼續向前走。

“兩件事？”袁今夏納悶，“大人，等等我，”小跑著追上來，“大人，您剛剛說答應卑職兩件事，這第一件是幫卑職尋找失散多年的親生父母，那第二件是什麼？”

陸繹只是抿嘴笑，不應聲。

“大人，第二件事是什麼？”

陸繹仍不作聲，心道，“第二件，是我心裡應的，護你一生平安！”

“大人，您倒是說話呀，第二件事是什麼嘛？”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