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脖頸是怎麼回事?”
惜芷搖搖頭,問道:“你先說你怎麼出來的?你哥哥怎樣?”不思道:“昨晚我聽到山莊內有打鬥聲,就擺脫了看押我的人跑了出來,見我哥哥正和一幫人打得不可開交,我便想著這時候帶著阮姑娘逃走!可是我去你的房間看時,你已經不在了!然後我就自己逃出來了。我現在也不知道我哥哥怎麼樣了。”原來她沒有注意到惜芷房間中掉落在地上的布條。
惜芷默然,卻不知該說什麼。洛愚這時上前來,對著不思鞠了個躬,道:“不思姑娘,對不住,我不該以你為質進那山莊。”不思渾不計較,卻看到喬洛愚只剩了一條胳膊,不禁大驚,連忙道:“公子這胳膊是怎麼回事?”之前並沒有人告訴她喬洛愚胳膊被砍落的事。卻見喬洛愚微微一笑,道:“拜令兄所賜。”好像全無恨意似的,卻不知是他本性詭譎,與常人不同,還是因為和惜芷在一起了,心中太過高興以致斷臂之恨減消。
不思驚道:“便是我們來的那晚麼?”洛愚點頭,不思小臉一繃,秀眉深皺,恨道:“他怎麼那般壞!”
不思又問:“阮姑娘這脖頸究竟是怎麼回事呵?”洛愚道:“我救她的時候,她已經要輕生了。”語音微微發顫。
不思臉色發白,拉著阮惜芷的手,緊緊握住,聲音發抖:“姑娘這是為何!”說罷,竟是撲簌簌落下兩行清淚。她雖然這麼問,可她怎不知道惜芷輕生是因為陸尹琮要和張莊陌成婚了,因為這個,她不思也幾乎痛不欲生。
惜芷嘆了口氣,滿眼淚水,半晌,她擦乾眼淚,強顏歡笑:“給你說個好訊息罷!我和我先生馬上就要成婚了!”
不思大吃一驚!片刻,她拉著惜芷的手出了房間,到了離房間較遠的地方,悄聲道:“阮姑娘這卻是為何?我知你因為陸公子而尋死,可是既然如今得以逃脫,為何不去找陸公子去?為何要與喬公子成婚?”
惜芷含著一滴淚,道:“陸大哥他……他……哎!”不思道:“不知怎地,我心裡總隱隱有個念頭,就是陸公子有可能根本沒有與我姐姐成親。阮姑娘千萬不要失了希望。”
阮惜芷嘆了口氣,道:“我當然相信他!”不思急問:“那姑娘又為何又要嫁給喬公子?我不是說喬公子人不好,只是阮姑娘,你的心,不是始終愛著陸公子的麼?”
惜芷回頭看了看房間,又走到了稍遠的地方,道:“我是必須要和先生成婚的。先生因為我失了一條手臂,我怎能不報答他?更何況……先生一直對我有情意。”
不思呆了半晌,始知惜芷與喬洛愚成親之意。她看著惜芷微微點頭,道:“阮姑娘有此大義,當真是常人所不及,怪不得陸公子對姑娘情深意重。”她嘆了口氣,道:“只是這樣,陸公子不知要有多傷心!”
惜芷聽了這話,眼淚斷了線地落,她不忍去想陸尹琮,只要想到他,她便有太多的酸楚和無奈。她問道:“不思姑娘有何打算?”
不思眼眸垂落,道:“我也不曉得。”她又道:“可能要回四川不思府。”其實她心裡想要去找陸尹琮,可又想厓海會的人可能已經將陸尹琮找到,又想著去厓海會之後可能會見到陸尹琮,可是厓海會與己又有殺母之恨,卻不能去,所以她只能先回到不思府。
惜芷道:“令堂已故,我心大為悲痛,也想和你同去四川,在她墓前撒一抔土。”不思眼眶紅了,道:“姑娘的心意我知道了,姑娘不用去了,我且代姑娘撒一抔土,我媽媽在天之靈也會知道。”
惜芷嘆道:“這樣也好。”兩人回到房間,不思道:“喬公子,阮姑娘,不思祝賀你們連理之喜,我也沒準備什麼禮物,便等下次相見之時,我再給你們補上罷!”
惜芷笑道:“這也不用放在心上。”洛愚笑:“惜芷,我有些肚餓了,要不你下樓讓店家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