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盯著自己看,目光沉沉,不知看了多久。 見她看過來,他捏捏鼻樑,摘下一邊耳機,走過來拿她的行李箱。 “走吧。” 陶綺言覺得有些怪異,他們這樣就好像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說起來,譚鬱川的那句吃醋,現在回想起來竟像是她的錯覺,割裂感很強,驕傲如他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 她低頭斂去表情,譚鬱川在電梯裡還說上兩句什麼,很明顯是會議還沒有結束。 四個小時的飛行,譚鬱川開了將近兩個半小時的會,陶綺言病的這兩天睡得不少,這會兒全無睡意。她開著影片看劇,其實偷偷瞄他不少次,劇情沒記住多少,反而記住了譚鬱川說的不多的幾句話。 城西地皮……競標……投誠……還有好多好多串數字,她聽得頭疼,轉頭看向舷窗外的雲幕。 再轉過頭,譚鬱川會議結束,他側過臉,問她餓不餓。 她有點餓但能忍受,實在不想吃飛機餐,於是搖頭,他含笑點頭示意知道了,便不再說話,陶綺言見他把筆電開啟,又開啟了教案。 他真的好忙。 但認真工作的男人,又好有吸引力。 她的視線不受控制被吸過去,而後忽然反應過來,煩躁地小幅度錘了下空氣,乾脆戴上了眼罩閤眼睡覺。 本來陶綺言一點睡意也沒有,但回去正值晚高峰,接他們的車在擁擠的車流中時動時停,她看著枯燥,慢慢生出睏倦。 最後是譚鬱川將她從夢中喚醒,陶綺言一睜眼發現自己整個人偎在他懷裡。 靠著的結實胸膛輕顫,頭頂傳來他的聲音,醺醺然似在夢中。 “言言,下雪了。” 她慢慢坐直身體,第一眼朝車窗外看去。 細碎的雪花像鹽粒,飄在空中極輕,估計落不到地上就會消融不見。 這是江城今年入冬後的第一場雪。喜歡被撩者失控()被撩者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