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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的大項開銷。府裡每月必須要留一千五百兩來維持整座薛府上下幾百口人日常的花銷,以及應對薛家宗族的各項事宜。這次去南邊開鋪子以及打點各路官員,一共帶走了五千兩,上次涼州一事香料生意損失了近三千兩,為大哥捐官雖然老太太沒有明說,但是賬卻是記在的公中,畢竟府裡有大哥這個官身,對生意是有利無害的。

如此一來不算替府裡留的銀錢,便是一共支出了一萬八千兩!

薛永年癱軟地仰在椅子背上,雙目出神地盯著屋頂。薛府各處商鋪於三月送上來的銀錢幾乎花的差不多了,薛府說是長陵首富,但商人往往是最缺錢的,銀錢永遠被壓在了各個商鋪裡,涼州米鋪的生意佔了涼州城米糧生意的四層,如果將米鋪撤回,這中間至少會損失近三千兩白銀,而府裡現在根本就騰不出一兩銀子來彌補這項虧空!

老太太自己的體己銀子動不得,公中對各方小姐哥兒的及笄禮冠禮的銀子動不得,其他鋪子上的流水動不得……薛永年終於認清了一個事實,現在縱使他想撤,如今也壓根沒有財力讓他撤回鋪子!只能等到年末,各商鋪再次進上銀錢,府裡才會現銀進行週轉。薛永年將頭埋在手裡,他心裡焦急,覺得自己好像走進了一個死衚衕,四周黑漆漆一片,什麼也看不清。

巧的是,薛錦繡也趴在自己屋裡的小木桌上開始算賬。拿著毛筆畫著阿拉伯數字,反正瓊枝也看不懂,以為她只是無聊亂寫亂畫,便不去管她,自顧地坐在一旁繡花。

薛錦繡對府裡的開銷當然沒有薛永年那麼清楚,不過她自有一番看法。如果將涼州米鋪撤回來,薛府要如何安置那些掌櫃夥計呢?最關鍵的是,那些米要怎麼辦?要知道,涼州與長陵之間,並無水路……

父女二人雖想法不一,但結果卻是不謀而合——涼州米鋪,撤不得!

“沒有水運,就帶不走大的物件。”薛永年靠在椅子背上仰面喃喃道,“能帶走的只能是銀錢珠寶還有些值錢的小物件。既然大戶之間已有了朝廷要調離俞將軍的風聲,這訊息就藏不住,遲早要傳到老百姓耳朵裡……”薛永年眼前一亮。

“啊!可以這樣!”

瓊枝見薛錦繡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嚷了一句,趕緊放下手裡針線,“小姐怎麼了?”

薛錦繡沒空理會她,自顧笑了起來:“沒錯,沒錯,這樣做就好啦!”

瓊枝嚇得不輕,連忙走去將薛錦繡從椅子上抱下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臉,薛錦繡這才回過神,頓時意識到自己剛才有些失態,連忙傻呵呵地笑起來:“我說這字兒怎麼這麼難寫呢,原來是筆畫多了呀……嗯,阿孃說的沒錯,就要多寫才行呢。”

瓊枝狐疑地看了看她,薛錦繡從她懷裡掙脫下來:“不知不覺快要用晚膳了,不知道阿姐她們什麼時候回來呢?”

瓊枝站起身,將桌上的針線收拾好:“我看小姐是自己餓了吧,方才在二爺書房裡還沒用夠點心麼?”

“嘿嘿……”薛錦繡靦腆地笑著。瓊枝拿她沒辦法,帶著她去小廚房溜達溜達,先瞧瞧今晚有什麼好吃的。

書房裡,薛永年沒有等到晚膳,便立刻傳來了韋掌櫃和李貴。本打算讓辦事老練的韋掌櫃也去一趟涼州,但是見韋掌櫃這大腹便便地富態樣,只好打消了主意。反覆叮囑李貴:“這是給你們掌櫃的信,一定要快馬送到!換馬不換人!”

李貴有些激動地收好書信,信誓旦旦道:“二爺您放心,小的一定快馬加鞭!”

薛永年嗯了聲:“下去領賞吧。”

陳小哥帶著李貴下去了,韋掌櫃卻有些看不明白:“二爺,您這意思,那米鋪到底是撤還是不撤?”

薛永年摸著鬍鬚,淡然道:“莫急,你且看著。”

李貴領了五十兩賞銀匆忙帶了乾糧,連晚膳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