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多的感到心疼。自己若是身姿矯健一些就好了，那樣不至於成為他的累贅……

傅書瑤想了很多。

不知不覺中，天邊的晨陽一點點的升起，將淡金色的光束散落，照亮了天地萬物。黑漆漆的山林逐漸顯出原本的蒼翠，鳥兒也開始活動了起來。

戚子行走到傅書瑤跟前，低聲跟她說，是手底下的人，已經看到李斯特帶著人撤退了，是時候離開了。

傅書瑤輕聲叫醒了慕天佑。

幾十個人一半留下來，尋找其他的倖存者，另一部分則帶著傷者下山。坐在了車上，司機驅車往市中心趕。

傅書瑤的視線不停地落在慕天佑已經發暗的襯衫血漬上，慕天佑出聲問：“怕了嗎？”

傅書瑤搖了搖，吞吞吐吐的說，“天佑，我也殺了人……那個人想殺死殷朗，我開槍擊中了他……我明白這種情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殺人是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所以我一點都不害怕。我只希望，你以後都平平安安的。”

她明白，他身為軍人，不可能不沾染血。

他尊重她的職業。

她亦會支援他的選擇，所以，她默默地許願，以後不管碰到多危險的事情，他都能平安的度過。

慕天佑唇角微微的揚起，渾身都透著愉悅，“傻瓜，你真是個大傻瓜。”

除了這句話，他說不出其它。

傅書瑤捏了捏他長滿了胡茬的臉頰說，“我是傻瓜，你就是傻瓜的老公。咱們倆彼此彼此。”

慕天佑哈哈大笑。

坐在駕駛座的司機，透過後視鏡，看到他們互動的全過程，幾乎跌破了下巴。平日裡那麼嚴肅的慕天佑，會露出這麼溫柔的一面？只怕他跟別人說活了，也沒人相信吧！

……

兩個多小時後，終於返回到市中心。慕天佑沒顧得處理傷口，跟慕洛琛商量了一下，便決定立刻派人去石子河繳獲那些軍火。李斯特和杭宸熙全力對付他，肯定顧及不到那些軍火。即便帶走了一部分，也會留下痕跡，拿著這些證據，也能跟上面有個交代。同時，可以申請派專人，開始調查杭宸熙販賣軍火的事情。

慕洛琛叮囑慕天佑好好的休息，他親自帶人趕赴了石子河。

傅書瑤叫來了醫生。

等醫生仔細的為慕天佑處理過傷口後，她盯著他進臥室，躺下休息。

慕天佑拍了拍柔軟的床，對她說，“來，老婆，咱們倆一起睡。”

“我不困，你睡吧。”

傅書瑤根本睡不著，慕天佑伸手把她拉倒在床上。害怕碰觸到他的傷口，傅書瑤根本不敢掙扎，乖乖的枕著他的胳膊，唸叨：“都受傷了，還那麼皮。”

“有老婆陪著我，我才能睡得好。”慕天佑先笑嘻嘻的親吻了她的額頭一下，然後閉上了眼睛。

傅書瑤躺在她身邊，原本不想睡的，可不知不覺中，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漸漸地沉入了夢鄉。等再醒來的時候，房間裡陽光大盛。身邊的慕天佑已經不見了蹤影，以為他又起來忙活了，傅書瑤不由得嘆了口氣。

她知道他責任重，可這麼不要命的忙碌，遲早要把自己的身體拖垮。

踩著柔軟的地毯，紮了一個馬尾，傅書瑤走到了外間。房間的門和窗戶都開著，燦爛到極點的陽光，給房間裡的傢俱和實木的地板蒙上了一層淡金色的光圈。慕天佑坐在沙發上，陽光籠罩著他的臉龐，這樣的場景，令她心頭的陰霾頓時散去。

“你沒有走呀。”傅書瑤欣喜的說。

“捨不得你，所以沒走。”慕天佑視線落在她什麼都沒穿的光潔的腳上，陽光透過她的面板，照射的彷彿凝脂一般，晶瑩剔透。他喉結上下滑動了下，責備道：“怎麼又沒穿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