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關動盪漸漸地感到站裡的空氣有些讓人窒息。他尤其不能容忍的是自己在和劉紫菱通電話的時候,朱虹也在旁邊橫加干涉,說一些不著邊的話,好幾次弄得劉紫菱很是生氣,甚至揚言要過來看他。關動盪很是緊張 ,他也不知為什麼,自己和這個劉紫菱也說不上很親熱,但是和她通電話的時候,一種莫名的興奮感充遍全身,他覺得自己有些陷進去了。拿朱虹的話來說,他這是精神出軌了。雖然關動盪不肯承認這個事實,但是他確實越來越在意劉紫菱的態度了。
這一天劉紫菱又打來電話,說是翠屏山上下雪了,好冷,聲音裡充滿了哀怨。關動盪很奇怪自己會有這樣的感覺,連劉紫菱說話的語氣都讓他能感受到她的心情。顯然她很不快樂。關動盪不由關切地問起她的情況,她卻什麼也沒說,只是不停地說好冷。過了很久,卻又沒了聲音。一會兒,她又冒出一句,“你心裡一點也沒有我,你都一個星期沒打電話過來了。”
對於劉紫菱現在的情況,關動盪可以說還是很瞭解的。現在山上是旅遊淡季,她們守在山上成天成天地沒事可做,當然就更顯得孤獨。而劉紫菱卻說自己並不孤獨,所有的寂寞都是因為他。聽到這話關動盪不知說什麼好,畢竟自己和她相隔千里之外,她的感受他無從知曉,就是知曉了也無能為力。電話兩端是長久的沉默。
“又在和情人聊天呢?”在門外曬太陽的朱虹不知什麼時候鑽了進來,她的身後還跟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看樣子是找他有事,關動盪想掛電話,正想跟劉紫菱說一聲,等他“喂”了兩聲,靜下來一聽,電話那頭卻傳來了盲音。顯然是劉紫菱聽到朱虹的聲音將電話結束通話了,這樣的情況近來也不止一回兩回了。
“是關站長吧,我們是高勃市電影院的。”看到關動盪放下話筒,跟隨朱虹進來的女人開口自我介紹。
“哦,請坐,“關動盪忙站起身來,”請坐,有什麼事情嗎?”
“不用客氣了,我們還有事,這陣子比較忙,我們過來找您是想請您幫我們做一個廣告。”這個女人三十來歲,一看就是個很乾練的女人,見關動盪起身,她接著說道。
“廣告,”關動盪一愣,“做廣告可是要找我們的廣告部,我們報紙上有廣告部的電話,如果你覺得聯絡不方便,我們也可以幫忙聯絡的。”
“錯了,錯了——”沒等關動盪說完,這個女人就連忙笑著擺手,“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的那種夾在報紙裡面投遞的廣告,我在家裡就收到過你們夾送的廣告,我覺得這種方式很好,既直接,又快速。”
“哦,”關動盪恍然大悟,他摸了一下自己的頭,也笑了。“那您還是坐下說吧,您貴姓——”
“這是我們電影院的孫經理。”見關動盪發問,在一旁一直不吭聲的男人連忙插話說道。
“是這樣,”那個被稱為孫經理的女人在關動盪對面坐了下來,“我們電影院準備辦一場甘萍的專場演唱會,印了一些宣傳單,想讓你們幫忙發一下。好儘快在高勃市開啟局面。我們在市電視臺都做了廣告,效果還不錯,想讓你們報紙幫我們強化一下,你看怎麼樣。”
“這個當然沒問題,不過——”關動盪遲疑了一下,他在心裡想,我該要幫他們投多少份呢,這是關動盪第一次談這類業務,他還真沒有個譜。
“哦,我知道你們投這個是要收費的,不過,關經理,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我們這次就不付現金了,我們辦演唱會嘛,手頭有票,我想像你們這樣有品味的人肯定也會去看,甘萍的名氣也不算小,我想在二十張範圍內,您開個口,我們想以票充抵你們的投遞費用,你看這個怎麼樣。”
“演唱會的票,很貴的,可以可以——”關動盪還沒有吭聲,朱虹早就在旁邊按捺不住了,她幾乎是驚叫著說出的上面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