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幾名守夜者,萍水相逢的一眾人等逐漸睡去。
劉煒平躺在火堆旁,輾轉反側,反覆思慮:&ldo;就我記憶中,滅世教的發展之地應該是在中部,至於東南,不應該這麼快就有的,難道又是我引起的蝴蝶效應?&rdo;
眼角餘光見到身側的王雨荷身子又縮了縮,劉煒將搭在身上的棉被往她那邊送過去一點。
&ldo;滅世……還有那群鬼子……&rdo;劉煒心裡暗暗重複著,最後他雙眼射出兩道精光,嘴角劃過一絲冷笑:&ldo;哼看來得抽個空陪他們好好玩一玩了&rdo;
心下有了決定,劉煒緩緩的閉上眼睛。
沒多久,睡在劉煒身側的王雨荷眼瞼微顫,悄悄的睜開一條縫隙‐‐原來她並沒有睡著
偷看了一眼近在眼前,劉煒那線條分明的面容,聽著他的呼吸,感受著他的心跳,眼神時而羞澀,時而掙扎,時而迷茫。
這也許是王雨荷第一次和一個男人睡得如此近吧
末日裡,環境惡劣,天寒地凍的,為了在有限的條件裡存活下來,為了保住身體裡的每一份熱量,所謂的男女有別,授受不親,早成了一句空話。
緊了緊身上厚厚的衣服,輕輕的往劉煒身邊擠了擠,儘量使兩人間的縫隙不再那麼大。
最後掛上一絲淺淺卻又複雜的微笑,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清晨。
當王雨荷再次睜開眼睛,劉煒正坐在火堆旁抿著小酒,啃著乾巴巴的臘肉乾,想來是已經起來多時。
阿蘭朵乖巧的蹲在一旁,手上抱著比劉煒手中還要大上一號的臘肉塊,一隻露在外面的獨眼,閃爍著興奮,津津有味的啃著。
不過吃相卻是讓人不大敢恭維,就好似餓了數天一般,時不時的,眼睛還會警惕的掃視一番周圍,當發現有人將視線投向她時,就會立即往劉煒身邊縮一縮。
一個很神秘,很奇怪的小姑娘,好像永遠吃不飽,又從不說話,就好似劉煒的影子一般。
金毛猴子可憐兮兮的擠在劉煒與阿蘭朵的中間,時不時的往兩邊望望,當看到有肉屑從他兩手上掉落下來時,毛乎乎的爪子就會快若閃電的探出。
可憐的金毛猴子,似乎自從跟在劉煒身邊以後,就變成要飯的乞丐,只能吃劉煒和阿蘭朵的殘羹剩飯了。可令人費解的是,偏偏這畜生還樂此不彼。
&ldo;起來了?&rdo;就在王雨荷愣神的瞬間,劉煒的聲音傳了過來。
王雨荷急忙把腦袋低了下來,輕輕的&ldo;嗯&rdo;了一聲。
劉煒回頭看了眼,道:&ldo;怎麼了?身體不舒服?&rdo;
王雨荷小聲道:&ldo;沒……沒有&rdo;
劉煒疑惑的多看了幾眼,心下暗道:&ldo;奇怪的女人,怎麼好像特別害怕我一樣?難不成我長得那麼嚇人?&rdo;油膩膩的巴掌不由撫上自己的臉頰,摸了摸鬍渣密集的下巴:&ldo;我似乎長得沒那麼恐怖吧?&rdo;
靈動清澈的眼睛,輕靈、柔和的聲音,人應該長得也不錯,不過卻是滿臉汙垢,看得出,由於水源的缺乏,王雨荷已經很久沒有洗過臉了。
相比起一個蓬頭垢面、一聲臭味的女人,相信所有老爺們都更喜歡自己身邊的是一個青春靚麗,幽香陣陣的美女。
就算不能咋咋的,但至少看著舒服啊
&ldo;去洗把臉吧&rdo;
下意示的,劉煒這話脫口而出。
哪知劉煒這話剛一出口,原本只顧著數腳趾的王雨荷突然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