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踏著那寒霜幽冥豹的前肢,人體站立而起。
腳下寒霜幽冥豹四下掙扎,始終難以動彈,碩大的豹頭呲著黑色獠牙,對著冰牙腿部就要撕咬了上去。
砰的一聲,冰牙伏爬而下,上肢重重落在它的腦袋上,借它呲牙之際,兩肢一上一下扣住寒霜幽冥豹的上下唇骨,隨著一聲咆哮,拼勁了全力一樣。
“噗嗤”,伴著一股鮮血噴濺,骨骼斷裂聲咔咔之響,寒霜幽冥豹的頭顱被生生撕成了兩半,四肢抽搐幾下,沒了動靜。
“好。”看到眼前一幕,包揚情緒高漲,狠狠地嘶吼了一聲。
小八也是人形站立,上肢啪啪拍的直響,小冰冰幹得不錯。
頓時,上千人延綿兩裡的送親隊伍也是一片喝彩聲,不時還傳出幾聲哨音。各小隊統領也是紛紛前來,向包揚道賀,壓抑了很久的怨氣,此時才算釋放了出來。
這那還是送親隊伍,儼然一處天然鬥獸場。
“陳默,進來。”
湊著一幫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包揚和冰牙身上,葉憐香暗中一把拽住陳默衣角。面色微微潮紅著,愣是把他扯拉上了御輦之內。
外面歡呼聲此起彼伏,御輦內稍停一時。不知為何,更是“戰”的如火如荼,險些驚擾了那兩匹拉車的雙翼飛馬。
再看那滿面難堪的鳩山茂武,站在已經成為屍體的寒霜幽冥豹身邊,看著血跡斑斑,扭曲的豹頭,老臉早已沒了淡定。黑成了鍋蓋狀。
手臂一揮,黑袍盪漾,大喊一聲:“進城。”
“吱呀~”兩扇高達兩丈的城門緩緩開啟。
包揚在前。騎跨著冰牙,此時一掃不快,帶領著送親隊伍,趾高氣揚的進了天照國京都。
細雨依舊。蕭風未止。一番周折不過一個時辰左右。天空依然陰霾不變,這天照國京都城內,大清早的,倒像是被宵禁了一樣,街道上乾乾淨淨,死氣沉沉。
按照慣例,公主和親應該是舉國歡慶的大事,如今別說什麼歡慶迎接了。街道上連個人影都不見。
錯了,還有一個。
隊伍之前。遙遙看去,一個身穿白色錦衣,腳踏木屐的孩童,扛著一把竹遮傘站在道路中央。
突然,那孩童在隊伍臨近之時一咧嘴,大哭起來。估計是被這場面嚇著了。
“嗒……”,一串木屐踏步聲傳出。隨即從左側街口中跑出一個婦人,看著隊伍頓了一下,抱起哭聲不斷的孩童,轉角消失在了街口。
“砰……”,幾聲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包揚抬頭望去,居然是一些百姓關閉木窗的聲音。
很明顯,不是送親隊伍驚擾這京都臣民,而是這些臣民生怕驚擾了送親隊伍啊。明擺著是有人故意安排,否則市井鄉民怎麼會錯失這種熱鬧。
“停~”包揚抬起一個手掌,示意隊伍停下。
“兄弟,我們是不是搞出點動靜來。”包揚側身對剛下車輦的陳默遞去個眼神:“怎麼著也不能弱了咱大風國的名頭~”
“也行,你想怎麼搞就怎麼搞好了。”陳默懶洋洋地說。此番送親,可謂是波折四起。原本依他的意思是,早就應該掉頭回去了。
可葉憐香卻別有一番打算,具體細節又不肯細說。陳默也只好隨她去了,實在不行,就帶著她一起跑路好了。
“好嘞。”有了陳默支援,包揚對著最前一排的聲樂隊,大手一揮,管他什麼皇子令,吹起來。
樂隊五花八門的樂器不少,什麼琵琶,笛子,竹簫……是應有盡有。
最前一排的樂器很是乍眼,兩把鎏金大嗩吶,每把長約一丈,喇叭形銅質擴音器半徑足有四五尺,被兩個紅衣大漢用一根木棍橫扛在肩上,後面一個大漢更是牟足了勁,腮幫子隆隆鼓起,一口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