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他聽得出來,不用看也知道,來人不是別人,定是蝴蝶夫人。
蝴蝶夫人蓮步淡淡,迎著微風而來。掌上託著一個酒壺,臨近時停下輕聲言道:“陽哥,軒轅靜如果知道你為了她這樣。會傷心的。”
她之前對人類之間的情感,並不明白。自從化了人形,現在已經能隱隱約約懂得一些了。
“軒轅靜。”陳正陽默默的呢喃著這個名字。
或許就連蝴蝶夫人都不瞭解,最近他為什麼突然惆悵起來,這些年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
“吶。”
蝴蝶夫人把手中的酒壺遞了過來。
陳正陽或許已經習慣了她這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接過了酒壺,張口便咕咕喝了起來。
咳咳……
一口酒水太猛。顯然嗆住了喉嚨,陳正陽把眼淚都咳了出來,不知道是傷心。還是真的因為那口烈酒。
“小蝶,我再說一次,明天你不能陪我去,此行非同尋常。最好你還是離開神魔古戰場。走的越遠越好別再跟著我了。”
蝴蝶夫人一雙美眸靜靜的看著他。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細細的打量了起來。她嫵媚的神情少了幾分,被一種從未有過的沉默代替。
但嘴角,始終勾著她獨有的醉人微笑。
陳正陽沒有看到她的轉變。
“咯咯……”
驀然,蝴蝶夫人又嗤笑了起來,繼續說:“陽哥,其實我並不是為了你才來神魔古戰場的,我還有其他要事在身。”
“嗯?”
陳正陽皺起了眉頭。緩緩睜開了一雙迷糊的眼睛,滿目狐疑看著面前人。著實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回答。
蝴蝶夫人眼神中出現了從未有過恍惚,慌了神情似的,一擺搭肩的綾羅,側身避開了他的眼神。
淡淡言道:“其實此次前來神魔古戰場,我是受大荒界獸皇的委託,帶領獸族精銳弟子和人類一起共同抗魔的。”
她沒有說謊,自她離開聖淵古墟初到大荒界時,獸皇便前來主動交好,她這般修為在身,在獸族當中也算的上佼佼者了。
但有一點她在說謊,神魔古戰場之行,她完全是為了這個醉醺醺,永遠充滿著神秘的男人。帶領獸族,那只是她為了應對像今天的事情,找了個託詞而已。
“哈哈……”陳正陽大笑了一聲,有種解脫的感覺。
又繼續言道:“小蝶你應該早說嘛,害的我總感覺虧欠了你。”
一聲虧欠,蝴蝶夫人心中顫抖了一下,面帶迷人的笑容轉回了身。
“我只是沒有來及告訴你而已。好了,那邊的烤肉架已經準備妥當,你兒子什麼時候來?”
陳正陽眯著眼睛向著城內望去,一邊說:“這小子,估計是去買什麼好東西,準備孝敬老子呢。”
“你不會是想讓你兒子,看到你這種落魄模樣吧?”蝴蝶夫人伸出一根修長的芊指,從頭到腳把他指了一遍。
陳正陽嗅了嗅自己的衣領,一夜宿醉直至現在,身著的錦衣,穿在他身上顯得格格不入。
皺起的眉頭舒展了開來,旋即起身言道:“兒子哪有嫌棄老子的,不然我打斷他的腿。”
頗有一副老子模樣,說完便一躍而起,飛身越過了蝴蝶夫人,落在了一簇早已點燃的篝火旁。
從身旁的木桌上取了一串穿好的獸肉,架在了篝火上,一手拿起一把芭蕉扇,蹲坐下來,邊扇邊烤。
蝴蝶夫人靜靜的看著他忙碌的背影,唇角勾起的微笑,漸漸收了起來。或許,化成人形時間太長了,女人應有的內在情愫,已經在她心中開始萌芽了……
驀地,一陣勁風吹來,陳默飛身而至。
見他身著黑色錦衣,強健的體魄盡顯陽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