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時,也感覺不到。但發作之時,卻如蟲蟻穿心,蠕行於筋骨之中,縱然是鐵打金剛,也受他不了。雖有名醫診斷,也查不出病源何在,除非服下他送來的解藥,就無法安靜下來。”
上官琦嘆道:“他給你們服用的是什麼毒物,竟這等厲害?”
那大漢道:“蠱。”
上官琦追隨師父之時,聽他談過苗人養蠱之事,不禁吃了一驚,道:“啊呀!”
怪大漢黯然接道:“他養這蠱,極為特殊,服用之後,有一定發作時間。發作時雖叫人難以忍受,但平常卻和常人一般。如果你不背叛於他,每隔上半年,他就給你服用一次解藥,那就如平常之人一般,既無異常感覺,也不妨礙武功進境。”
上官琦道:“所有人他門下之人,都服有蠱毒麼?”
那大漢道:“除了幾個知己的朋友之外,誰也不願談論此事,據我想來,大概都有服有蠱毒。至於他那幾個貼身相護之人,是否也服有蠱毒,那就不知道了。”
上官琦忽對眼前的大漢,生出了同情之心,不自禁地嘆息一聲,道:“你現在算算看,距那蠱毒發作,還有好長時間?”
那大漢道:“不用算啦,大概還有半個月吧!不過,我身邊帶有解藥,屆時用水服下,可以再延長半年時光。凡是受他之命,外出作事之人,如果不能在半年之內回去,他都給予一次服用的解藥,但頂多可延長半年時光,半年之後,再不回去,蠱毒就又發作了。”
上官琦道:“你就不會把那解藥交付一位名醫,讓他多配幾副,不就可以擺脫他的控制了麼?”
那大漢搖搖頭道:“他這解藥之中,不知混合了一種什麼藥物,極是難得,縱然不借重資,也難買到。”
忽見那緊閉雙目的老人,睜開了眼睛接道:“蠱有數十餘種,每種都有它特殊之處。除了養蠱之人以外,別人極難找出解藥。有一種被養蠱人本身精血餵過之蠱,和他心靈感應相通,不論你逃到天涯海角,只要遇上困難兇險,他都能得到預兆……”
上官琦道:“師父見聞廣博,難道也沒有救治的法子麼?”
怪老人搖搖頭說道:“除非精於此道之人,無能插手相救,我也只是一知半解。”
那大漢忽然大聲說道:“我死了之後,你們替我挖個深坑埋起,免得遺害他人!”
怪老人道:“最好用火燒去屍體,才能永絕後患。”
那大漢沉忖了一陣,道:“好吧!不過我還有一段時光好活……”他似是突然覺得自己請求過苛,決難獲得答允,倏然間,住口不言。
那怪老人竟似未聞其言,側臉望著袁孝說道:“你殺死那人的屍體何在?”
袁孝道:“被我丟到山谷中了,只怕早已被野獸吃去了。”
那怪老人道:“如若他那蠱毒,有感染之力,食用他屍體的野獸只怕也要中毒。”
上官琦目睹那大漢沮喪痛苦神情,心中甚感不安,仰臉向窗外望去,心中暗暗忖道:“江湖之上,原來有著這樣多的兇險,巧取豪奪,血腥屠殺,手段殘酷之極。我如學成武功,日後自是難免在江湖上面行走,萬一也被下了毒,受人鉗制,終生一世,為人奴役,此等之事,想來實在叫人不安……”
那怪老人目睹上官琦投注窗外,口中喃喃自語,不知在說些什麼,立時低聲叫道:“琦兒,你在想些什麼?”
上官琦嘆息一聲,道:“師父,我想我的武功別練啦!”
怪老人奇道:“為什麼?”
上官琦道:“武功練得愈好,在江湖上的名頭愈大,是麼?”
怪老人道:“不錯,難道你不想揚名江湖,受武林同道敬仰麼?”
上官琦道:“武功練好了有什麼用,別說像滾龍王這等下蠱,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