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會議桌前,劉市長嘆了口氣。
“四點亞晶的城門稅還是太高了,倖存者們的反應很大,市政廳今天一天就收到了一千封投訴信。”
坐在這裡的所有人中,身為市長的他,恐怕是最沒權利的那位了。
之所以將他這個無權無勢的人推上市長的位置,恐怕也是各倖存者勢力大佬之間,相互妥協出來的結果。要不丁立偉或者萬鵬,任意一個人都能輕鬆坐上這個位置,而且能比他坐的更好,也更穩。
“多?”萬鵬冷哼了聲,“我還覺得有些少了。”
因為nac張開的血盆大口,他最近可謂是大出血,庫房裡的縮水了足足有一百萬。即使是以他星期天俱樂部的財力,這一百萬點亞晶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我們只湊出來了五百萬,”丁立偉沉聲道,“畢竟我們的開支也不小,不可能一下子擠出一千萬亞晶拿給nac。城門稅繼續維持四點亞晶吧,無論有多大阻力,都必須執行下去。至少得持續到明年開春,這是我們的底線。”
工廠需要亞晶,工人、士兵也需要亞晶,狩獵的那點收益只是杯水車薪。資金鍊和供應鏈攪在了一起,雖然他們很有錢,但在亞晶的問題上也不得不慎之又慎,容不得半分馬虎。
“我的意思是,至少把訊息公開——”
“不可能,”萬鵬打斷了劉市長的話,“你考慮過公開的後果沒?為什麼我們要不惜一切代價封鎖八達嶺軍事前哨的訊息?好好想想吧,劉市長,如果讓平安街的倖存者們知道幾百輛cccp的坦克已經開到了上京市門口。”
“可訊息遲早會傳開。”劉市長苦笑道。
“到了那時候再說,”萬鵬盯著他說道,“到時候我們自然會讓他們相信,那些坦克不是衝著我們來的。”
劉市長還想說些什麼,但最終嘴邊的話憋了回去,什麼都沒說出口。
萬鵬的意見,自然也是上京市倖存者聯盟討論之後,得出的一致意見。憑他區區一名市長,連提意見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說改變這麼多大佬們的想法了。
“下一個問題吧。”丁立偉看向了會議桌前,那個戴眼鏡的男人。
戴眼鏡的男人點了點頭,“下一個問題。守墓人教派計劃於三天內轉移到平安街內,徐天南要求我們為他們的人安排居住地方,最好是在平安街東門,因為他們的駐地離東門比較近。”
“他在體育館不是呆的好好的麼,”丁立偉皺眉道。
“因為俄羅斯人。”
俄羅斯人。
不知道是誰說了這麼一句。
當這個單詞出現在了會議桌上,整個房間頓時陷入了沉默。
良久後。
“批准,”丁立偉緩緩開口道,看向了劉市長,“你去安排下吧,將東門口的平民窟拆一部分,遷到西門的空地去。”
“好的。”劉市長點頭道。
“現在就去。”
“是……”
劉市長簡單地收拾了下桌上的東西,起身離開了會議桌。
會議室的門關上了。
好一會兒,才有人開口打破了沉默。
“俄羅斯人在地鐵裡。”
“該死!”萬鵬一拳狠狠地捶在了桌上,咬牙切齒道,“那群老毛子去哪不好,為什麼偏偏選擇了地鐵!”
丁立偉的面色也不太好看。
很顯然,他這會兒也在心裡咒罵著那些俄羅斯人不要臉。
穿著風衣的男子嘆了口氣,從會議開始便一言不發的他,第一次開口了。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先把工程停下吧,等老毛子和nac的人走了再說,”看著全息地圖上的地鐵線路,丁立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