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就不再問了,什麼原因都不重要,她陪著他呢,不就夠了嗎?
三天,寧洛歌澆花洗衣,赫連子謙種菜打理院子,一日三餐,赫連子謙來做,寧洛歌洗碗,夜裡,兩個人窩在床上耳鬢廝磨,紅燭春宵,竟然是前所未有的平和與幸福。
那一刻,寧洛歌確定,這才是她想要的幸福,才是她一輩子的追求。
只是,幸福似乎不願意這麼輕易地降臨在她的頭上,第四日一大早,就有人來傳來訊息,太子的審判結果下來了。
廢除太子之位,發配邊疆,永不允其回京城。
皇后在聽到這個訊息之後吐血暈倒,太子的死忠大臣們,也都一一病倒,並非裝病,而是真的經不住如此大的打擊。一時之間,朝堂之上喧譁聲一片,朝野議論紛紛。
赫連子謙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正在除草,暗衛在一旁神色嚴肅的稟報,他卻是心無旁騖地除草,間或會想起來一道菜式,扭過頭向一旁做針線活的寧洛歌爭取意見。
寧洛歌若是點點頭,他便會露出微笑,像是被誇獎的孩子一樣。
“主人,怎麼辦?”赫連子謙遲遲不表態,不回朝廷,屬下們已經急得團團轉,結果現在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人家正主還是一副萬事不掛心的悠哉模樣。
“回去吧。朝廷的訊息也不需要告訴我了。”赫連子謙揮了揮手,扭過頭進了屋。
“公子,這……”看著赫連子謙進屋的背影,下屬十分為難地看著寧洛歌,希望她能出言相勸,主人最聽公子的話了。
“我無能為力。因為我也不想讓他捲進去。”寧洛歌聳聳肩,攤了攤手。
暗衛極其無奈地走了,這次完不成斷玉姐姐以及一干人交代給自己的任務,回去肯定要捱罵了。
寧洛歌看著暗衛頹廢的肩膀,聯想起這幾日赫連子謙的反常,放下了手裡的活計,同樣轉身進了屋。
“怎麼?咱們謙王爺這是要罷工麼?連續三天不上朝,皇上也沒意見?”寧洛歌眉目間滿是笑意,半是揶揄半是好笑。
赫連子謙抬了抬眼皮,卻沒看她,手下只是頓了頓,就又開始收拾他的辣椒。
“這是和皇上吵架了吧?皇上讓你休息休息?還是你自己要來休息休息?”寧洛歌探著脖子,試探性地問赫連子謙。
赫連子謙手下不停,卻哼了一聲,“老頭子讓我休息我就休息?我這麼聽他的?”
寧洛歌無聲地笑,看來這父子倆還是真出矛盾了,怪不得這些日子他這麼消停。
只是……
“太子明天就被髮配了,你不管管?就讓他這麼走了,太子之位空閒出來,誰來做呢?你在這個時候和皇上鬧矛盾,豈不是把太子之位拱手讓人?”寧洛歌慵懶地依靠在榻上,看著赫連子謙幹活。
“正因為不想做,才要躲出來。什麼時候老頭子釋出皇榜了,立赫連子煜為太子了,我就什麼時候回去。”
寧洛歌撇了撇嘴,好吧,看來他心意已決了呢。
“那正好,反正我也不願意走。這裡的生活,過一輩子我也不覺得乏味。”寧洛歌轉而枕著手臂,翹著二郎腿,晃晃腳,抖抖腿,好不愜意。
天牢,夜裡。
赫連子灝坐在牢裡,閉目凝神,想很多東西,想他的童年,想他的父皇母后弟弟,想他的夭兒,想他這一路走來的艱辛歷程,酸甜苦辣,這些日子在這牢裡,他都一一回味了一遍。
還記得三天前赫連子謙來找他,他說的話,從小就討厭赫連子謙,因為赫連子謙搶走了他的父愛,他的母妃搶走了母后的幸福,而差一點,差一點就搶走了他的太子之位。
那個時候,得知赫連子謙被劫走了,失蹤了,他心裡是高興的吧?
不然怎麼會明明知道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