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機在祥氣紛紜的橫崗吸納行氣,填充如飢似渴的五行草。
冰婉兒遙望群山,優雅而笑,“真是苦了你。”
“誰?”
妙澤順著冰婉兒的觀望沒有尋到什麼。
冰婉兒手撫她的臉頰,刻意描繪一番她藍眸上方修細的彎眉,悄聲回道:“你的夫君呀!”她瞧得出來,金夕這一番凡界之行也是顛沛流離。
妙澤體外的香息濃髮,“婉兒姐姐,你怎麼知道他辛苦?”
冰婉兒歪頭,“猜的!”
“姐姐你猜猜,江成雷會不會把地符交給金夕?”
“他為了八界藏龍整整耗去三千年,若是交出地符,再也無法阻擋金夕御龍九天,所以,恐怕一時難以抉擇。”
“要不,尋祖母勸說一番?”
冰婉兒微微嘆氣,“以道姑的秉性,絕不會勸解江成雷。方才聽聞他撥出金夕的來由時,我倒是發現,若是那隻雪狼犬在的話,也許能勸說得通。”
“那隻叫雪頓的雪狼犬?”
“是的,看來那隻雪狼犬已經成為他們的傳說,是雪狼犬將所有人連線在一起的,就像神龍一樣,是他們心中的另一種膜拜。”
半個時辰後,江成雷頹喪地走出木屋,彷彿又老去甚多,雙目呆滯無神。
金夕睜開雙眼,沒有回頭去瞧他,淡淡說道:“我相信,是雪頓的靈魂帶你進入地軸,選擇了大夏之行,無形之中令你成為護龍者,還是放棄阻龍吧。回到你父母身邊,如果他們怪罪你,你就說是我金夕對不住他們,權當是乞求他們。”
他已無奈。
作為朋友家的後代,他絕不能殺戮;而江成雷是透過地軸前來,隨時可以返回二十七年後的凡界;同時,能夠勸說的時日已經不多,再過幾個月,江成雷就會自動迴歸凡界,離開真界。
得不到地符,一樣無法御龍九天。
“我要去見見道姑。”
江成雷沐風垂立,同樣淡聲言道。
六界北域,迎來千年不速之客。
眾姐妹聞聽冰婉兒和妙澤歸來,紛紛衝出殿堂看望,一個是真界難逢的絕世女子,總掌門的客留弟子;一個是響噹噹的底飛香女,大師姐流香的女兒,自然而然得到至高擁捧。
四人抵達總殿。
北域道姑含笑而來,左瞧又看欣賞兩位女子,又轉向金夕,“聽聞她們都已嫁給你,是不是?”
金夕剛要甄別,女子們四道別樣的目光探視過來,立即答道:“是!那是家母……”
“好,”北域道姑直接將金夕後面的話給切割掉,“那就好,我也徹底放心了,”她又看向江成雷,“這位是?”
三人互相暗示,可是誰也不敢率先開口。
大家都曾聽到北域道姑談過自己的丈夫江成雷,新婚燕爾不辭而別,可是在她的口中卻是年輕之時的模樣。
“我是江成雷。”
江成雷一字一字吐出。
“胡說……你,胡說!”北域道姑臉頰兩側的皺紋驟然凝縮,隨著仔細端詳,身子開始顫抖,“你,你個畜生!”
她猛地揚起手掌。
金夕撐手阻住,若是一記掌風下來,江成雷頓時會化作塵埃。
江成雷極度難忍,雙腮高高隆起,片刻再道:“對不起,是我辜負了你。”
金夕不擅長給夫妻勸架,示意冰婉兒先上。
冰婉兒攙扶著北域道姑迴歸原位,將事情始末一一告知,並非江成雷背信棄義,在當時屬於來自三千多年後的凡界,一切都是為了藏龍。
本是年輕的鴛鴦,如今雙雙年衰,老夫妻相對無語。
在兩位女子的攛掇下,兩人終於冰釋前嫌,細數千年舊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