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粉膩脂香,分外嬌豔。而明氏雖已出了熱孝,但三年之期到底未滿,不便做太過豔麗的打扮,好在本也沒想著與白氏爭勝,因此只是極薄的施了一層脂粉,明眸皓齒,也自標緻動人。
白氏與關卓凡小半年沒有見面,此刻這個冤家卻忽然已在眼前,身穿五爪九蟒袍服,胸前一塊獅子方補,頭上的起花珊瑚頂戴,潔白耀眼。一時之間,百感交集,說好的行禮,全然忘到了腦後,眼眶卻先紅了。白氏沒動,明氏自然也不能動,兩位少婦就這麼愣愣地看著這個官居二品的“小叔子”,不知說什麼好。
“給兩位嫂子請安!”關卓凡笑嘻嘻地說罷,馬蹄袖啪啪兩甩,一個千兒打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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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覺遲,**恨短,不知哪裡傳來第一聲雞鳴,白氏便醒了,略動一動,覺得百骸無力,躺在枕上想,這都是被他害的。
她嫁進關家之時,卓仁已是病體,僅有的三四回床笫之事,她也只是默默承受,盡人妻之責罷了。直到半年前的那一夜,關卓凡以紅燭高照,要了她的身子,徹夜求歡,她才始知閨房之樂,竟可以一樂如斯。
昨天晚上是幾回呢?白氏紅著臉想了想,好像是折騰了三回,才算放過自己。她轉過臉去,藉著朦朦朧朧的天光,看著仍在熟睡的關卓凡,恬靜的樣子,象個大男孩一般,心中不由愛憐橫溢,很想在他的臉上,輕輕一親。
然而還是忍住了,為的是怕驚醒了他,看到自己一絲不掛的羞人樣子。
白氏用極輕的動作,慢慢移開了關卓凡那隻靠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悄悄支起身子,向外挪去。等挪到了床邊,才跪著身子,拿眼光在床上搜尋自己的小衣——昨天晚上,被這個傢伙一通亂扯,不知扔到哪裡去了。
“咄!往哪裡跑?”關卓凡卻不知什麼時候醒了,輕聲喝道。
白氏被他這一聲,唬的骨軟筋酥,幾乎跌到床下去。等到回過神來,才想起自己春光盡洩,羞得連忙把雙手護住**,卻忘了那一雙淑乳,正在他面前巍巍顫動。
關卓凡一笑,伸手將她扯了回來,抱在懷裡,在她耳邊輕聲說:“白雙雙,你未得本大人軍令,輒敢擅自離營,該當何罪?”
“我……我……”白氏知道他淫心又起,不由心裡著忙。她不知從哪裡聽到過一個說法,說白天是男人積存陽氣的時候,如果白晝行房,對男人的身子不好。因此硬著頭皮,小聲道:“晚上就由著你折騰,天都亮了……你得愛惜自己身子。”
“天還沒亮嘛,”關卓凡老實不客氣地捉住她胸前的兩團物事,笑道:“你叫白雙雙,這一對車頭大燈,果然是白得很。”
白氏從沒聽說過“車頭大燈”這種東西,料定不是什麼好話,也不敢問他,只是打定了主意,雙手護住下體,任他花言巧語,也不鬆開。
“好,好,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關卓凡調笑道,“有句話叫‘圍魏救趙’,你懂不懂?”
白氏不說話,一味搖著頭。
“我看你兵不離城,想必是城中藏有重寶,”關卓凡雙手開始不老實了,在白氏胸前的嫣紅兩點上輕輕摩挲起來,“因此我假裝攻打這裡,為的卻是把你守城的兵,調將出來。”
這句話白氏聽懂了,下定決心不上他的當,然而胸前傳來的感覺,酸酸的,漲漲的,麻麻的,癢癢的,讓人難過極了。白氏的身子開始扭來扭去,終於忍不住,拿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