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這份****。
倒是蘇綰,察覺到兩人杵在營帳外這樣說話有失體統,若讓剡洛撞見只怕讓金寶擔罪。就欠了欠身說道:“金校尉所託之事我定竭力,請金校尉回去休息吧。”
“啊……哦……好,好!”金寶心中挺不是滋味兒的,但沒法子,只得離開。
看著金寶扭頭掩入營中的火堆光影裡,蘇綰身後忽然響起剡洛有絲兒發冷的聲音:“瞧夠了嗎?”
蘇綰一震,回過頭看到剡洛**雙臂,冷眸睨她。她莞爾一笑:“怎麼了皇子殿下,誰惹你了?”
“你這個小混蛋!”剡洛咬牙,一把拉起她拖進帳中,胸口被方才的一幕燒得想暴跳如雷。
蘇綰端著漆盤,茶水禁不住震動都灑了出來,壺蓋扣著壺身一陣“咣咣”聲。她險險在帳內站穩,放下漆盤沒好氣地道:“剡洛,我可沒惹你!”
剡洛微哼,從背後抱住她,將下巴扣在香肩上,狠狠吸著她髮間的清香說道:“是我惹我自個兒了成嗎?我就是見不得他找你說話。”
蘇綰白他一眼:“他沒找我說話,人家那是關心你,你這可是有些本末倒置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好了,我以後壓著些脾氣還不成嗎?”他笑道,更加摟緊她,“綰綰……你給黃葉找了蘇棋配,黃葉如今倒也好好地,金寶一直如此孑然一身,我始終不大放心。”
蘇綰的身子僵了一下,想起瓔靈曾說過,金寶的那寸欲取而代之的野心,不禁有些忐忑。這話,她自然是一直藏在心底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過,如今剡洛的意思,似乎是想插手金寶的私事。要知像金寶這樣的人,必定不會屈服於這種安排,若適得其反,他又真的對剡洛有絲毫不軌的話,豈不是置自身於險境嗎?
她撇過臉看剡洛:“你預備如何?”
“我在想……瓔靈……”
“不行!”蘇綰立刻遏制他的這種想法,“他們兩個不行!”
剡洛直起身子,眸光微眯:“為什麼不行?”
蘇綰當然不好解釋,咬住唇不知該如何回答。
“綰綰……你,你是不是……”他知道女人大約都喜歡那種被捧在手心裡的感覺,被簇擁的生活自然是無比榮光的。但是他從沒這樣想過蘇綰……難道?難道?
蘇綰眼神一定,找到了個藉口:“如今大敵當前,你還說這些話。金寶是什麼人你不清楚嗎?若勉強他,你也知後果。我可不願擔這個罪名!再說了,你這個皇子殿下怎麼就去管自個兒屬下討誰做老婆的事兒了?若要指婚,待你有了指婚之權再指不遲。”
剡洛被她說得詞窮,正覺得窒息間忽然發現了什麼,目光一瞪:“蘇綰,我說了多少回了,不要將繃帶提前拆下來!這樣下去,你的眼睛何時能夠痊癒呢?”被他逮著條把柄。
蘇綰揚眉:“我眼神兒好著了呢,”說著轉過身抱住他,“我還瞧見你這邊兒擰起來的眉毛呢!怎麼了?為了何事犯愁?”
她總是對於他的情緒一眼洞悉,有時候會讓他害怕,害怕自己藏不住任何情緒。剡洛挑高了眉:“本也無事,只是……”他咬住唇,當然不會說自個兒在公私不分有意針對金寶。
京都不能強攻,這他早已明白,只是總歸覺得從金寶嘴裡先說出來就讓他很不痛快,彷彿是被壓制著,而非他來主宰一切。或許剡氏流淌的血液讓他對與絕對的權利地位有著極端的擁護****,所以他不堪忍受金寶先自己一步。因為他是金寶……一個,有著過分才華的男人。
他有點兒嫉妒。
“只是什麼?”蘇綰問,轉過頭看見沙盤上潦倒的標旗,插在京都位置的竹條兒將京都圖形弄地像被狗啃了似地。她略皺起眉,“你要先攻京都?”
的確,何為擒賊擒王,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