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糊的睡下。但讓她沒想到的是,她是被一聲巨響震醒的,醒來本能的便去看床上的鄭塵,而更巧的是鄭塵確實不在床,有那麼一瞬間,肖白羽的心跳要停止。她猛然從床上起來,來不及穿鞋便跑向陽臺,陽臺是對著小區的,往常這個時候鳥語花香,有很多起早的老人孩子總在下面散步。但今天沒有,肖白羽先看到的便是濃濃的煙霧,從樓上的窗子裡飄進來。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聽到鄭華林在外面喊:“阿羽,快點走。”
鄭華林奪門而進,一把拉了肖白羽匆匆忙忙往門外走,一直拉著她下了樓,到了空礦的小區中央才停下來。肖白羽看到蔡鳳英坐在噴水池邊咳嗽,沒有看到鄭塵。
“鄭塵呢?”肖白羽問。
鄭華林先是一愣,隨即眉頭一皺,往樓道里跑,肖白羽拉住了他,先一步跑進去,樓道里煙霧繚繞,她嗆的咳嗽,仍舊喊著鄭塵的名字,可是沒有人應,只有從樓上跑下逃命的大人。肖白羽顧不得許多,也只能又跑進剛剛出來的家中,煙霧已經完全飄進了屋子裡,樓上的火勢在一點一點往的下蔓延,而屋中的空氣越來越稀薄。、
廁所,客廳,臥室全沒有,她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跑進臥室找到了電話,好在當初的記錄都還沒有刪,肖白羽翻到一個號碼撥過去。
杜召雲的聲音依然那麼好聽,帶著懶懶的帶著磁性的聲音和她打招呼:“怎麼了寶貝?這麼早,想我了?”
肖白羽略顯顫抖的聲音,連自己都覺查到了,她幾乎哭出來:“是你做的吧?”
杜召雲輕輕一笑,裝做恍然的樣子:“哦,你覺得好玩嗎?”
“我兒子呢?”
“你是說那個小男孩麼?”
“他在哪裡?”肖白羽問:“他在哪裡?”
“你先別急,你一哭我心都要碎了。”杜召雲呵呵一笑,瞬間斂了笑容,再說的話也是十分冷漠:“想要你兒子,就乖乖的到我身邊來。”
肖白羽不答,杜召雲又說:“別在跟我講條件,下一次,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他先一步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肖白羽是被消防人員救出來的,腿上有點擦傷,醫生說住院觀察。鄭華林從警察那裡聽來,說樓上一家的冰箱炸了,引起了火災,沒有人員傷亡。但警察沒有找到鄭塵,鄭華林一直覺得是自己的錯,肖白羽沒有告訴他關於和杜召雲的那一通電話。
陳銳火急火繚的趕來,一下就猜到了,又礙著鄭華林在場,並不敢十分表現出來,只等到鄭華林走出病房她才握著肖白羽的手問:“是不是杜召雲?”
肖白羽點點頭,回握了陳銳的手:“鄭塵在他那裡。”
陳銳倒並不覺得害怕了,只問道:“他為什麼這麼急?”肖白羽把那關於那一星期的期限的事情告訴了她。
陳銳沉默。
肖白羽眼望著窗外碧藍的天空,輕聲道:“我晚上去見他。”
陳銳驟然看向她,肖白羽輕輕一笑,並不和她做解釋。
晚間醫院裡漸漸安靜,肖白羽從枕下拿出一隻黑色的袋子,這是陳銳白天特特為她拿來的。她隔著袋裡在上面撫摸著。
匆匆換下病服,抽下袋子將東西塞進貼胸脯的口袋裡,趁著沒有查房的護士從醫院的步行梯下樓。
樓下有輛黑車停在醫院門口,肖白羽毫沒猶豫拉開車門上去。開車的司機是個男子,看到她的一身行頭先是輕輕一笑,散漫道:“肖小姐坐好。”
他車開的很快,肖白羽身體被慣性衝擊,後腦重重撞在椅背上。司機頭也不回輕聲嗤笑。
大約開了有半個小時,緩緩的停在一處俱樂部外,門前燈火通明。司機從車上下來為肖白羽開啟車門,肖白羽利落的從車上下來,不等人引路便進去。這傢俱樂部她本不熟悉,但門迎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