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松骨。
她孕吐並不算特別嚴重,只要不是聞到不合適的味道或吃得太多,就不會起反應,但身體乏力卻不容小窺。所以替他捏兩下就堅持不下去,不得不歇一下,也常常被他趁勢撈在懷裡。不作聲,只用有著粗粗胡樁的下巴抵著她的額頭,一雙手不規矩地揉搓她的豐盈。
立即動彈不得,因為她知道因為懷孕讓胸脯變得豐滿而硬實,如果他有過這方面的知識,他會很容易注意到。她只能以逆來順受讓他忽略注意力。而這時她才完全明白,他曾經的粗暴在她心口留下了多麼深刻的傷痕,她現在連坦白都不敢。
緊張得只聽得到他有力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地撞擊著自己的心房。
半晌沒做聲,她看不到他的臉,不知道他是喜是憂。身體突然一僵,因為他的手移向了她的臉,輕輕的摩挲著,很輕很輕,似乎珍若珠寶。但他的手心指間都有些粗糙,所以她仍然強烈地感覺到他的撫摸。定定神,她小心地不讓自己走神,悄悄地樹起心防。
他總是這樣,總是這樣,兩人私下裡相處時偶爾會流露出這種當她寶貝的樣子,在人前也不會太讓她沒面子,但必然是相敬如賓,讓人覺得這兩人並非沒感情,只是這感情深深淺淺難以捉摸。
眼角的餘光瞄到了他修長的手指。第一次注意到他的指間泛著疤痕,紋理有些粗糙。
不清楚他何時回的東方家族,是直接從孤兒院過來還是在社會上經過一番打拼之後才回歸家族?迴歸之前他在外面一定也吃過不少苦……既然都是苦哈哈出身,又何必如此為難她!
臉上一輕,他的手收回,然後聽到他的聲音:“爸?”
原來在接電話。
離得太近,東方壽林在電話裡吼得喬小北都能聽得清清楚楚:“東方瀾,你到底在幹什麼?東方集團你要不要管了?”
東方瀾的語氣非常平靜:“爸,大弟不是一直在管?聽說二弟也正在向銀行弟辭呈,準備聽從爸你的安排接管所有酒樓。我這個長子大局為重,百事孝為先,不爭不搶不暗算,爸以為我還需要做到什麼地步?當然,如果真連看到我也嫌煩,想要我搬出東方家,我可以隨時帶小北離開。在東方家,可能就只有這個妻子是我的。”
“我知道你故意的。東方瀾,你以退為進是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把戲。你折騰來折騰去,不就是想逼出我的實權。東方瀾你知道這不可能。”東方壽林在電話那邊咆哮,“我東方壽林什麼場面沒見過,腥風血雨家常便飯,你那點心眼我還看得出來”
東方壽林的咆哮讓喬小北縮了縮身子,同時幾乎驚呼失聲,卻被東方瀾緊緊捂住嘴兒。
“爸,不要動氣,注意身體。”東方瀾靜如湖水,不冷不熱。縱使沒看到他那張臉,喬小北也知道他現在是如何的氣定神閒。
原來,他最擅長的不是以冷懾人,而是沉著處世。
“你這個孽種!。如果想分我家產,就早點給我個孫子。否則你竹籃打水一場空。”東方壽林咬牙吼。
“清者自清。爸既然這樣認為,我無話可說。”真正的無話可說,因為東方瀾毫不客氣地掛了東方大董事長的電話。
打這些電話的時候東方瀾不但不避諱喬小北,打完了還一把摟住她。平時冰山似的一個人,這時偏偏很溫和的和妻子說:“小北,瞧,我們真快成了患難夫妻。”
喬小北不作聲。她不會傻得認為東方瀾在說真話。這人如果真如此容易捉摸,就擺不出那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出。
而接下來的兩天東方壽林的電話越打越勤,幾乎讓人以為他在變相地聯絡父子感情。
可以說,東方壽林每多打一次電話過來,東方瀾就多沉著冷靜一分,非常清晰地告訴他爸,東方集團的事情可以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