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雲弈笑,儒雅而謙和。
“可是……”喬小北無語。看來這人真當她喬小北是一家人了,居然毫不客氣地把兩盤菜吃了個精光——當然,他人高馬大的,是要吃得多,是她準備不夠。可是她現在要吃什麼?
他怎麼這麼不客氣嘛?做客做成這樣,難道想讓主人一輩子忘記不掉他這個客人不成?
想到這裡心裡咯噔了下,也許他正有此意。
可是她腮幫還是不由自主鼓起。怎麼說他還是過分了……
雲弈含笑,視若無睹,長身而立,居然走向廚房。
“雲弈?”喬小北驚訝。廚房和這個溫潤如玉的男人看起來十分不相襯。
“我會煎雞蛋。”雲弈笑,理所當然地,“我吃了你的菜,我賠。為了表示誠意,我親自下廚。”
啥?喬小北傻了,他下廚。可她不敢要他下廚,他媽是個直性子,知道了會訓她喬小北,敢讓雲家堂堂的總經理親自下廚?
“別小看我。”他說。脫了西裝,裡面是薄薄的白襯衫,打著領帶,玉樹臨風。這麼一幅模樣站在廚房裡,看上去還有點無措,怎麼看怎麼怪異。
喬小北瞪了好一會,終於還是坐不住,起身,奪過鍋鏟。彎腰從冰箱裡拿出三個雞蛋,站起來時卻被他摟住了。似乎不經意地摟住,可是緊緊的,似乎沒打算放手。
“雲弈?”今天太粘人了。
“為我洗手做羹湯。每天。在我家。小北,我喜歡這種感覺。”雲弈低低要求,溫熱的氣流掠過她耳邊,“和我結婚,別讓我再等。挑個時間去正式見我爸媽。好不?”
相信沒有一個女人能拒絕一個男人在廚房裡的求婚。喬小北愣愣地看著他,似乎沒太懂。許久才咕噥著:“雲弈,我真的餓了。”
聽得雲弈無可奈何,可不,他的確把菜全吃了,她什麼也沒吃,是餓了——雖然是藉口。
最後還是放開她,堅決堅持為她煎雞蛋。
“相信這輩子就一個男人為你煎雞蛋,所以一輩子也不會忘記我。”雲弈說。
本以為會食不下咽,結果喬小北吃得很好。這個只會煎雞蛋的男人雞蛋煎得特別好,嫩嫩的很好吃。只是放下筷子的時候,沉寂的心似乎悄然湧動,淺淺的淚光凝聚眸間。
但不管怎麼樣,吃完飯喬小北堅決送他回去。
“晚上見。”雲弈笑笑地道別。
張了張嘴,喬小北沒有說上一個字來。目送他離去,呆呆站了好一會,有些恍惚,這局面好象已經超出她能控制的範圍。見他的爸媽,等於答應這樁婚姻。她要怎麼辦?
真的太快了,才認識一個月啊!當然,比起第一次來,這算久了。
第一次?喬小北搖頭,那不算正常的婚姻。不想,不憶……
回來,收拾好碗碟,坐著發了會兒呆,有墮落的想法。不行,還是乖乖去公司用腦力體力。去房間拿了包,赫然看見那張合約正靜靜地躺在床頭櫃上……
她的眼睛溼潤了,跌坐在床沿,心思如潮,卻無從著手想起。
起身,沒有動它。她離開了屋子,離開了家。
走出花園幾步,肩頭被人重重一拍,嚇得喬小北漏跳一拍。還沒回過神,人已被牽著走:“小北你這段時間去哪了,我總是等不到你。對了,現在幹嘛?我開車送你去。”
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可喬小北還是仰首,果然是雲皓天,陽光燦爛,青春無限。白白淨淨的臉上永遠是不知人間疾苦的笑容。
“去公司,不用送。謝謝!”離家八百米的距離,也要坐車去麼?喬小北想翻白眼,對於雲皓天總是覺得無力。面對一個永遠對你好的人,想板著臉兒都板不起來。
頭痛!
該是時候改變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