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柔美讓他心湖又起了漣漪,終是忍不住,輕輕摟了她肩頭。
喬小北微愣,卻乖乖地趴在他膝上,任他摟著。
夜,在兩人的依偎中慢慢迎來了黎明。
當第一縷陽光照在兩人身上的時候,喬小北睜開了眼睛。抬頭,雲弈也睡了,仰躺在椅上,面容詳和,儒雅依舊。這是個好看而且耐看的男人!
可惜,若論長相,還真輸給了那個惡魔。那個惡魔不笑就邪魅,一笑堪稱傾城。像他的母親。
小心翼翼地將身子從他膝頭移開,不想驚醒他,卻一動就讓雲弈醒了。
“早。”他說,輕笑,眸色在陽光的反射下有些鮮亮的棕,溫暖,柔和。
“早。”她也淺淺地笑,有些微微地尷尬,偷偷盯著他的膝頭,懷疑他此刻的雙腿一定又麻又痛。昨晚只是配合著他的摟抱,沒想到趴著趴著就睡著了。
他沒動,只輕輕地拍打著雙腿,有點難受的樣子。喬小北忍不住又笑了:“不好意思。”
“是我佔了便宜。”他也笑,有些微赧,想起了昨天被潑涼水的場面,想起他的手在糾纏她的溫香軟玉,想起他的渴望許久才平靜……
從來沒有想到,一個清雅的女人這麼讓人心動。於是向來自詡翩翩君子的他立即變成了俗氣的男人。
喬小北執意提早去杭州。雲弈心知肚明,喬小北提早走是害怕第二個晚上的尷尬,或許也有避開蘇庭他們的打算。畢竟她確實不想讓自己與過去太多的牽扯,而他雲弈,又何嘗不想讓她避開那段不堪的回憶。
蘇庭,會永遠是喬小北心中一根刺。
“等吃完早餐,我再去幫你聯絡車。”雲弈笑笑地站起來,卻一個踉蹌,差點摔到地上去。
“天!”喬小北趕緊撐住他,他的腿果然麻了,一晚上夠他撐的。她臉紅了,忘了矜持,攙著他進去,坐在床邊,幫他捶腿。等覺得差不多時,才離開。仰首看時,發現雲弈正凝著她,似乎傻了。
喬小北好一會兒沒有動彈,隱隱約約明白,就算曾經有多少不堪的事實遮住了她的清麗,這雲家少奶奶她是當定了。
聯絡了熟人,找了個可以追根究底的計程車司機,喬小北吃完早餐就踏上了去杭州的路程。也許她會在那兒多呆些時間,鄉下多好的地方啊,她可以讓自己的心完全過濾,讓自己在大城市裡的憂慮全部釋放殆盡。
揮手,告別。喬小北盈盈的笑臉終於消失。這個看上去平平淡淡,實則心思玲瓏的女人有著自己的難以抉擇。雲弈站在路邊,久久地凝著她消失的方向。
恨不能馬上洽談完畢商務,接她回北京訂婚。
一看時間,八點半,他該忙了。順便去查查昨晚是誰換了酒,普通的白酒居然給換成五種烈酒配成的要命之酒。這些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轉身,卻來了電話,接起,向來溫潤如玉的男人皺眉:“二嬸,這麼早?有事?”
傳來一個溫柔的女音:“雲弈,怎麼樣?那個女人搞定了沒有?都兩個月了,怎麼都沒聽見什麼動靜。你到底有沒有在幫二嬸的忙。一個沒人要的離婚女人你還搞不定,不會讓二嬸失望吧?”
“二嬸不用擔心。”雲弈淡淡地,“你可以放心地過你們的日子。小北不會影響你們。”
“那就好。二嬸謝謝你了。多虧了你,要不然我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女人似乎鬆了一口氣,“既然這樣,你到時是跟她斷絕交往還是跟你爸媽說你們不合適?我相信這次打擊會讓她跟雲家再也不會有任何聯絡。雲弈,二嬸會幫你,讓你爸媽明白喬小北不適合你。”
短短的沉默,雲弈加重語氣:“二嬸,不用了。我們會訂婚。”
“天啦!”女人低喊,“你瘋了,她最少被兩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