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看來好像是病倒了。&rdo;他放下聽筒說，&ldo;他是孤獨一人在家。我們最好先找到華倫醫生，叫他一塊去。&rdo;

華論大夫的家就在警察分所隔壁。他正和妻子吃晚飯，對於這個使命，他極不情願地答應了。他穿上一件雙排鈕扣的舊英軍短大衣和一對膠靴，圍上一條針織圍巾便跟著出了門。

雪，仍下個不停。

&ldo;糟透的夜晚！&rdo;醫生嘟嘟噥噥，&ldo;但願你們不使我白跑一趟。策列維裡安健壯得蒙頭牛，絕不會有什麼毛病的。&rdo;

布林納比一聲不吭。

他們到了策列維裡安的屋前，又按鈴又打門，結果和上次一樣糟。

醫生提議繞到屋後的視窗看看：&ldo;推視窗比誰門容易些。&rdo;

格雷沃斯表示贊同。他們繞道屋後，試圖推開一道邊門，但上了鎖。在通向後窗的白雪覆蓋的糙地上，華倫突然驚叫起來：&ldo;書房的窗子開著。&rdo;

那扇法國式窗戶確實半開著。他們加快了腳步。象這樣的夜晚，正常的人是不會把視窗開啟的，房裡的燈射出微弱的光環。

三人同時趕到窗前。布林納比第一個進會警官尾隨。突然，地倆呆立不動，只有象被圍巾捂住了嘴的低沉聲音。

華倫大夫很快到了他們身邊‐‐一切都呈現於眼前。

策列維裡安躺在地上，臉朝下，雙臂伸開。房裡狼藉一片；寫字檯的抽屜被拉開，檔案飄散一地。他們身邊的那個窗子裂開了，裂口靠近閂卡。在策列維裡安上尉身邊。有一條直徑大約二英時的深綠色的管子。

醫生跪到策列維裡安身旁，足足一分鐘。

才臉色蒼白地站起來。

&ldo;他死了嗎？&rdo;布林納比問道。

醫生點點頭，然後轉向警察說……&ldo;由你決定怎麼辦吧。我除了驗屍，別無他法。可能偵探來了，我還得來驗屍。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死亡的原因，頭蓋骨底部破裂了，我猜得著那件兇器！&rdo;他指著那個綠色的粗管。

&ldo;為了避風，策列維裡安常常用這些管子來塞門底。&rdo;布林納比說。

他的聲音沙啞了：&ldo;對‐‐這可以有效地代替沙袋。&rdo;

&ldo;唉呀！&rdo;

&ldo;但這裡，&rdo;似乎警察對這點反映並不太靈敏，他說：&ldo;你認為這是兇殺？&rdo;

警察走向放電話機的桌子。

布林納比走近醫生：&ldo;你有什麼看法？&rdo;

他呼吸侷促，&ldo;他死了多久？&rdo;

&ldo;我說大約兩小時，可能三小時。這是估計。&rdo;醫生說。

布林納比用舌頭舔舔乾燥的嘴唇即問道：

&ldo;照你說，他可能是五點二十五分被殺害的？&rdo;

醫生好奇地望著他，說：&ldo;如果要我說個明確的時間，那隻能是我提出的那個時間左右吧？&rdo;

＿&ldo;啊！我的天呀！&rdo;布林納比說。

華倫大夫直視著他。

少校摸索到一張椅子，一屁股坐下，喃喃自語，滿臉恐怖。

&ldo;五點二十五分‐‐啊！我的天，到底是確實不誤啊！&rdo;

阿加莎&iddot;克里斯蒂 著

第四章 拿爾拉柯特偵探

案件發生後的次日早晨，有兩個人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