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姑娘,茲事體大,絕非我一人可以決定,所以,某需要與另外幾位大人商議,還請姑娘見諒。”
李君羨朝楊紅玉行了一禮道。
聽到這裡還有其他人坐鎮,楊紅玉頓時來了興趣。
“你說這裡還有其他人?那他們現在在哪?”
李君羨此時滿心滿眼都是商議著如何出兵一事,根本就沒把心思放在楊紅玉身上。
所以聽她提及其他人,便不疑有他,直接將眾人現在所處的範圍說了出來。
但楊紅玉聽到李靖坐鎮揚州,武士彠和一個名為張順的將領,沿著海岸線四處遊走,楚若婉和蘇眉坐鎮漢城的時候,差點沒有驚撥出聲。
饒是她養氣功夫再好,此時知曉了楚默的一系列佈置之後,也忍不住驚詫。
“那這麼說來,沿海一帶最近流竄的那股海匪,就是你們了?”
她咬牙切齒的看著李君羨問道。
此時的李君羨,還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並沒有多當回事,而是頗有自得的道:
“沒想到楊姑娘也聽過我們的名頭,這事,其實都是主公策劃的好,我們只是跟在後面聽命行事而已。”
“照你這樣說來,那當初下令劫掠我嶺南沿海的,也是楚默了?”
此話一出,若李君羨還發現不了問題,那他就白活了。
看著對方那飽含怒火的雙眸,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那個小的不知,小的自海外歸來,攻下這高句麗與新羅三國之後,便一直駐守在這,對於海上發生的一切,全然無知,還請姑娘明鑑。”
說完,好似擔心自己的話為主上引去災禍,李君羨急忙又補充了一句。
“當初劫掠嶺南,應當不是主公的指示,估計是被誤傷的,楊姑娘你千萬不要因此動怒啊。”
“呵呵,是嗎,這麼說來,當初之事,楚默是知情的?”
“說是誤傷?那我問你,事後,他可懲處過誰沒有?當初的指揮官,現今何處?”
被楊紅玉這一連串的問題問的有些發懵。
李君羨感覺自己最好把嘴巴閉上,不能在回答楊紅玉的問題了。
否則的話,豈不是要牽出無數的人?
若楊紅玉講理還好說,可這女魔頭,根本就不是個講道理的。
要是被她知曉了當初下令劫掠嶺南之人是張順的話,李君羨估計,那位老兄應該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眼珠子一轉,他故作躊躇的道:
“楊姑娘,當初之事,一切相關人員,都被主公嚴懲了,就連知曉此事的末將等人,也受到了主公的斥責。”
“至於說下令劫掠之人,估計這會墳頭草都比人高了,您若是想要追責,恐怕要讓您失望了。”
楊紅玉哪裡能聽不出這是李君羨的推脫之語,儘管心中還有些不爽,但卻也明白,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
想了想,她繼續道: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現在,你就幫我通知其餘人等,讓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前來集合,我們要與北周全面開戰了。”
見楊紅玉不似說笑,李君羨也沒分辨對方話語裡的真假,立馬就讓身後的親衛前去傳信,讓所有人都來國內城開會。
他在這裡早就待夠了。
一直看著對岸的北周軍加固防線,自己卻什麼都不能做,著實讓他有些憋屈。
此時聽到要與北周全力開戰,立時就將一切全部拋之腦後,滿心滿眼都是帶兵打仗衝鋒了。
將送信計程車兵派出之後,李君羨立馬就殷勤的將楊紅玉一行人迎進了城主府,熱情的招待了起來。
與此同時,遠在長安的楚默,此時也接到暗衛的彙報,說長孫無忌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