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楚默的話後,李貞英沒有立即同意,而是思忖了片刻才道: “此計只能避得了一時避不了一世,想要一勞永逸,還需另想對策才是。” 楚默搖搖頭嗤笑一聲道:“不,李兄,你錯了,現如今,我們關門停業,最多隻是讓那些物資在倉庫中多停留一段時間罷了。” “但城內城外的那些百姓和災民,卻根本耗不起,若是朝廷遲遲發不出賑災物資或無所作為,你以為,那些活不下去的百姓會不會弄出些動靜。” “而且,還有一件事我還沒告訴你,也就在半個時辰之前,戶部糧倉中的屯糧已經全部化為飛灰,現如今的朝廷,別說拿出糧食賑災,就是供給城中的禁軍,恐怕也是難以為繼。” 李貞英一聽,目瞪口呆的看著楚默,顫抖的問道:“這事可是你做的?” 楚默沒有點頭,也沒有否認,只是微笑的看著李貞英道:“李兄,當一個人面臨生死危機的時候,做出一些瘋狂的舉動,是不是很合情合理?” 李貞英彷彿看著一個陌生人一般的看著楚默,再次問道:“你真的將戶部的糧食全部毀了?” 嘆息一聲,楚默點點頭道:“是的,現在,你準備譴責我嗎?” “我。。。” 李貞英滿臉驚恐的看著楚默,淚水控制不住的流出眼眶。 深吸一口氣,她哽咽的問道:“為什麼?” 楚默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好兄弟”竟然會像個娘們一樣,說流淚就流淚,忍不住伸出手,擦掉了對方臉上的淚水道: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李兄你這可真的是,唉,算了,一個大男人娘們唧唧的。。。” 看著李貞英那倔強的眼神,楚默最終還是敗下陣來道: “好吧,那我告訴你,李世民逼死了楊妃,我去替她收屍,結果他還想殺我,不得已之下,我只能和他來個玉石俱焚。” 聽到楚默的話,李貞英先是一愣,接著便抓住楚默的手臂,上下翻找了起來,一邊找一邊問道: “那你沒事吧?有哪裡受傷了沒?” 被李貞英這麼一摸索,楚默心中有些說不出的怪異,鼻尖偶爾聞到對方身上散發的陣陣幽香,甚至有些想入非非。 正當他還沉浸在李貞英的關懷之中的時候,突然,前院傳來一陣嘈雜聲,將楚默拉回了現實。 看著一臉著急的李貞英,楚默嘆息一聲:唉,可惜了,你咋就是個男的,還好我看上了你家妹妹,不然真的會抱憾終身啊。 見楚默面色怪異,李貞英也回過神來,俏臉微紅的推開楚默,迅速的退後幾步道: “前面出事了,你還不趕緊過去看看,我現在就去通知各個商鋪,讓他們關門停業。” 說完,逃也似的,從後門直接衝了出去。 整理了下衣裳,楚默一抬頭,就對上了遠處楊紅玉的雙眼。 楊紅玉冷哼一聲,朝楚默揚了揚小拳頭後,轉身便閃進了屋內。 沒想到自家娘子連男人的醋都吃,這時對自己有多上心啊。 楚默欣喜的一步三晃的朝前院走去。 剛到門口,就看到一隊頂盔摜甲計程車卒正站在門外與自傢伙計正在對峙。 見此情形,楚默急忙朝外走了過去。 見到主家出來,夥計們紛紛讓開道路。 而對面計程車卒們此時也知道這是正主來了,一個文吏模樣的男子也迎了上來。 見到楚默便冷哼一聲,拿出一個賬本道:“我們是來徵收今年的商稅,爾等膽敢聚眾抗稅,該當何罪!” 楚默滿臉堆笑的問道:“那麼,請問這位大人,我們這應該要交多少商稅啊?” 見到楚默如此好說話,文吏眼珠子一轉道:“今年的稅收改了,你們之前減免的稅收,此次也是要補齊的。” 說著,隨便在賬本上翻看了一下道:“不多不多,這前後十年加起來也就兩銀子而已。” 聽到對方開口說兩銀子,楚默差點氣笑了。 指著身後的食為天道:“那麼,我想問問這位大人,這家酒樓能值多少錢?” 文吏不滿的哼了一聲道:“怎的,你這是對我徵收的稅額有什麼意見?難不成你想要抗稅,造反不成?信不信我將你們全部下獄流放。” 楚默聳聳肩,攤開雙手道:“是啊,我交不起稅銀,也不想被下獄流放,那豈不是隻有造反這一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