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楚默剛吃完早飯,李貞英便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 看到楚默還一副優哉遊哉的樣子,李貞英氣就不打一處來,指著楚默就低吼道: “楚默,外面發生了那麼大的事,你怎麼還有閒心在這吃早飯?” 楚默瞥了眼李貞英,不疾不徐的拿起手邊的茶杯抿了一小口道:“怎的,是天塌了,還是李老二駕崩了?” “你。。。” 李貞英被楚默氣的不輕,胸口上下起伏著,若不是出門之前將抹胸裹得結結實實,恐怕現在就要露餡了。 深吸一口氣,李貞英開口道:“昨日下午,皇帝已經張貼皇榜昭告天下,凡是登記在冊的商賈,不論大小,不論現在是否行商,都必須將之前十年以內的商稅補齊。” “之前交過的,若是數額核對準確的,那就算了,若是數額不對的,那都將要按照所欠商稅的雙倍補齊。” 楚默挑了挑眉,看著李貞英道:“就這?還有嗎?” 李貞英被楚默的話一噎,驚詫的問道:“這還不夠?你難道沒看出其中的貓膩?” 楚默不滿的撇撇嘴道:“有什麼看不出的,不就是李二想在商賈身上割一波韭菜嗎,跟我們又沒多大關係。” “怎麼跟我們沒關係了!” 李貞英被楚默的態度氣的差點跳腳,不滿的喊道: “你不知道,我昨天按照你的意思,將那些商鋪全部關停,可是,剛剛關門,戶部的人就帶著禁衛軍上門收稅。” “儘管店鋪掌櫃的告訴他們,我們的商鋪已經倒閉,不準備再做買賣了,可他們就是拿著皇榜說事,說這是皇帝的旨意,他們只是奉命行事。” “若他們按照賬目收稅,那我也無話可說,可是,他們核對完賬目之後,就說我們之前的稅額全部欠繳,不但要我們補齊,還要雙倍罰款,這不明擺著的是要搶劫嗎。” 看著李貞英一副氣呼呼的模樣,楚默忍不住調侃道:“哎呀李兄,再怎麼說你也是衛國公府的四公子,難道就對付不了幾個貪官汙吏?” 李貞英搖搖頭:“現在甭管什麼國公公子了,就算是五姓七望,皇親國戚的店鋪,他們也是照樣下狠手。” “而且,之所以說我們欠繳商稅,那是因為,戶部的那些官員想要我們按照現在的稅額繳納稅收。” “你想想,之前的商稅是三十稅一,現在改成二十稅一,這樣就變成了所有商賈人人都要補繳稅款,且還要雙倍罰款。” 聽到李貞英的話後,楚默立馬站了起來,罵了句荒唐:“這不就是拿前朝的聖旨誅殺今朝的大臣嗎。” 說到這,楚默忽然眼珠子一瞪,特麼的,這怎麼看著像是楚馨那小娘皮能做出來的事啊。 想到萬世同的警告,再想想這一系列的操作,楚默急忙問道:“你可知道,執行這個命令的官員是誰嗎?” 李貞英嘆息一口氣道:“這個命令是陛下下達的,由太子殿下執行的,也正是因為太子殿下的原因,所以,不論是哪家的面子他都不給。” 楚默一拍桌子罵道:“特麼的李承乾這個草包,這樣一來,他豈不是要將全天下的商賈都給得罪了?” 嘆息一聲,楚默忽然想起了什麼道:“不對不對,楚馨這小娘皮若是真要扶持李承乾,那斷然不會讓他做出如此自毀長城的事情,那麼。。。” 想到將來要發生的事情,楚默瞳孔微睜,好一招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啊。 深吸一口氣,楚默看著李貞英問道:“那現在長安城內,有多少商賈繳納了這次的商稅?又有多少商賈反對這樣徵稅?” 李貞英想了想道:“我剛剛問過,貌似現在除了楚氏連鎖超市之外,其餘的店鋪都沒有繳納商稅,全都聚在戶部門口,想要討個說法。” “那五姓七望呢?他們想要怎麼解決?” “他們幾家怎麼解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今早有好多官員上摺子,想讓陛下收回成命。” 此時,太極殿上,一大群朝臣跪成一團,請求李世民下旨重新核對商稅,對於往年的仍舊按照三十稅一的收法徵收,各個商戶只需補足稅銀即可。 至於今年,可以按照二十稅一的收法徵收。 看著下面跪成一團的朝臣,李世民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加徵商稅之事,是太子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