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有些懵圈,剛想提醒自家將軍,對方說的很可能是真的。 但眼角的餘光瞥見地上那被揍得哀嚎不已的僕役,以及不遠處躺著的那具屍體。 瞬間福臨心至,這裡可是新夫人的孃家,而自家將軍可是奉了城主大人的命令,在新夫人前腳出門,後腳就讓自己進來要賬,這明顯就是故意而為之的。 若是城主大人真的在乎這個親家的話,那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如此行事。 想明白之後,士卒立馬朝張成貴行禮道: “將軍,小的知道了。” 張成貴點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小聲吩咐道: “記住了,那人是個冒牌貨,這事咱們誰也不清楚。” 士卒點點頭,立馬明白了張成貴的意思。 雖然這是城主大人的命令,但好歹也得給他老丈人留點面子不是。 於是,當士卒再次返回自己的隊伍當中後,直接就讓那些個袍澤將已經捆成粽子的張成貴扔到了一處花叢中,不再理會。 由於這裡的動靜聲音太過巨大,終於引起了議事廳內其餘人等的注意。 當楊康攙扶這楊釗來到前院的時候,打鬥基本已經停止,張成貴正指揮著手下計程車卒,將那些綁起來的僕役全都掛在楊家大門口。 並在那潔白的圍牆上,用他們身上流淌出來的鮮血寫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看到這一幕的楊釗直接氣得一口老血噴出去老遠。 “你們是什麼人,都特麼不要命了?敢來我楊家鬧事。” 楊康義憤填膺的看著張成貴,目眥欲裂的怒吼道。 有了之前楊霆的教訓,張成貴這次就學聰明瞭。 他上下打量了楊康一陣之後,然後假裝不認識對方,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語氣略微緩和的問道: “不知道閣下如何稱呼?” 見張成貴如此態度,楊康以為對方這是被自己的氣勢震懾住了。 於是朝前走了兩步,來到張成貴面前,一臉鄙夷的看著對方,高聲說道: “怎麼,你小子這是記性不好還是真沒見過我?聽好了,我乃楊家楊康是也,就是楚默新夫人楊紅菱的三叔。。。” 話沒說完,張成貴就一臉憤怒的指著楊康罵道: “特麼的,原來你就是楊康啊,可讓我好找。” 說著,便一拳打在對方的肚子上。 楊康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拳打的差點將腸子都吐出來了。 好不容易恢復了些氣力,這才站起來,指著張成貴道: “張成貴你這是何意?為何一上來就動手?莫不是瘋了?” 張成貴冷笑一聲,從懷裡掏出一張借據,在楊康面前一揚道: “楊三爺,你的記性可真好,是不是忘了,你還有個兒子在城防營?” 看到張成貴手中的契書,楊康沒來由的一陣惡寒。 之前自己依靠裝瘋賣傻騙過楚默,逃回了楊家。 本想著等天亮之後再想辦法去救助自己兒子。 只是沒想到楚默動作這麼快,連夜就開始清掃內城。 一系列的事情讓他暫時忘記了自己還有個兒子在軍營當中受苦。 現在被張成貴提及,頓時臉色難看起來: “張成貴,你這是什麼意思?義兒他現在是什麼情況?” 張成貴揚了揚手上的借據道: “你兒子現在暫時還算安全,只不過,他以你們楊家的名義,向我家大人賠償了一大筆費用,現在,我們這是上門要賬來了,若是你楊家出不起這筆錢,那結果,我就不好說了。” 聽到這話,楊康瞬間想起之前楚默逼著自己用錢買命的事,頓時有些著急: “你的意思是,義兒同意了楚默的要求?答應用半座雷州城買命的事情?” 張成貴微微一笑,點點頭道: “不愧是楊三爺,腦子就是轉的比一般人快,怎樣,現在該還錢了吧?” 楊康顫抖的扭頭看了眼身後的楊家眾人,又看向張成貴道: “我要先看看你手上的契書。” 張成貴猶豫了一下,隨後一手握刀,一手將契書遞了過去。 對方的小動作自然沒有逃過楊康的眼睛,他沒有在意,徑直接過那份契書,仔細檢視了起來。 當看到上面說要按照整個雷州城一半的價值賠償,且時間就只有三天的時候,他差點嚇得沒有當場去世。 當他看到最後寫著,若是楊義沒有償還能力,或者未能及時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