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十多天的航行,楚默的艦隊終於抵達了儋羅島。 剛一靠岸,就引來了儋羅人的圍觀。 看著面前這些身材矮小,穿著獸皮,梳著奇怪髮髻,一副野人打扮,嘴裡嘰裡呱啦不知道說些什麼的儋羅人,楚默直接叫來了岡田·松下生。 這次的航線是自己與他共同定製的。 之所以將中轉站定在儋羅島,也是聽對方說在這裡有熟人,且現在的儋羅只是百濟的一個屬國,並不歸屬百濟管轄。 若是能與對方直接達成合作,在此建立據點和港口,那比在半島建立據點和港口所引來的麻煩要少上不少。 果然,當岡田·松下生聽到楚默召喚自己的時候,立馬就屁顛顛的小跑了過來。 隨後,他便對著周圍圍觀的儋羅人嘰哩哇啦的說了一通之後,便有幾人快速的離開人群,朝遠處跑去。 不多時,一隊身穿皮甲,持著木矛,帶著獸皮頭盔計程車兵就驅散了人群,護送著一個二十來歲,大概只有一米三四的矮胖子來到了楚默面前。 當他看到楚默身旁站著的岡田·松下生時,立馬就一臉堆笑的張開雙臂,和他來了個擁抱。 兩人寒暄一陣之後,岡田·松下生立馬拉著對方來到了楚默面前,開始用蹩腳的漢語介紹了起來。 “大人,這位是耽羅國大皇子佐平徒冬音律,也是我在這裡的至交好友,我們以後若是想要再次立足,那就少不得他的幫助。” 聽說面前的矮胖子是個皇子,楚默挑了挑眉,就這體形,以後能當上國王? 若是不能當上國王,那他就不配成為自己的合作伙伴。 將自己的顧慮當著佐平徒冬音律的面,沒有絲毫避諱的直接說與岡田·松下生。 岡田·松下生面色變幻了一下,隨後眼珠子一轉,十分謙卑的對楚默道: “大人,就這彈丸之地的國主,您若有意,那還不都是您一句話的是。” “這位大皇子您別看他長相齷齪,但卻是個很有能力之人,否則我也不會於他合作。” 岡田·松下生和楚默不知道他們在談論的時候,一旁的佐平徒冬音律臉色卻是側耳傾聽,隨著他們的談論,臉色更是幾度變幻。 而楚默在與岡田·松下生的交談時,每次打量對方的時候,這位儋羅國大皇子都會小心翼翼的看著楚默,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 最後,不知道是楚默被對方那難看的笑容嚇到了,還是不滿對方那肥胖的身材,搖搖頭對岡田·松下生道: “這傢伙看著就是一草包,若是我扶持他當上國王,那以後要是扯了我的後腿,那我可要將這筆賬算在你的頭上。” “你若是願意為他擔保,那我就助他當上這個小島的島主,你若是對他也沒有信心,那就重新再物色一個人選。” 若說佐平徒冬音律在來之前,有人敢這樣當著自己的面侮辱自己,那他絕對會讓手下計程車兵將其直接擊殺,然後做成燒烤。 可他看到楚默身邊那一排排穿著鎧甲,武裝到牙齒,比自己宗主國百濟國計程車兵裝備還要精良的衛隊時,他心中就變得有些忐忑不安。 而當他看到遠處的海岸線上停泊的那一艘艘巨大的戰艦,以及戰艦上那一隊隊同樣裝備精良計程車卒後,他的內心就開始變得恐懼。 他知道,面前的這個男人的確可以一言定自己的生死。 於是,當他聽到楚默說自己不適合成為合作伙伴的時候,立馬撲通一聲便跪了下去,而後用比岡田·松下生還流利的漢語說道: “大人,請您給我一次機會,一次證明我自己的機會。” “只要您能讓我當上儋羅國國王,那從今往後,我就是您最忠實的僕人了。” 正在交談的楚默和岡田·松下生都被佐平徒冬音律這一舉動嚇了一跳。 “你會說漢語?” 楚默皺著眉頭看向對方。 “會的,會的,您最忠實的奴僕我一直嚮往大唐的繁榮,是以,特地花了重金聘請了一位唐人作為老師,專門教授我唐語。” 聽到佐平徒冬音律的話,楚默頓時釋然了,隨後點點頭: “既然你已經聽到了我的交談,那行,我就給你一次機會,你告訴我,若是我扶持你上位,你能為我帶來什麼?” 佐平徒冬音律沒有絲毫遲疑,直接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