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默沒想到安逸侯竟會如此囂張。 自己正想著找藉口對付楚管家呢,對方這不就上趕著將藉口送到了自己的手上了嗎。 當即,他便裝出一副暴怒的樣子,看著楚管家吼道: “狗東西,怎麼回事?難不成你們這是想要造反不成?連本王的話都不聽了?” 見楚默發難,楚管家低頭垂眉,眼都不抬一下的朝楚默拱手道: “王爺,這些都是宮中派來的護衛,小的也沒辦法指揮的了他們啊。” 見楚管家將鍋甩到了楚馨身上,楚默差點沒樂得從原地蹦起。 好傢伙,你們這特麼的怕不是活膩了,楚馨那娘們的鍋你們也敢甩?想好怎麼死了嗎? 當即,他就真的跳腳了。 不過不是高興的,而是裝出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當著眾多賓客的面,對著門外的護衛吼道: “陛下派你們來守護本王的府邸,來維護本王的臉面,現在,你們竟然眼睜睜的看著本王受辱!” “你們是不是收了那安逸侯的什麼好處?還是說,你們將陛下的旨意視若無物?” 門口的護衛隊長也沒想到,這位秦王竟會不顧臉面,當著這麼多高官勳貴的面,公然與自己叫囂,當即臉色陰沉了幾分。 他大步跨進宴會廳,朝楚默拱了拱手道: “王爺,非是卑職不願動彈,實在是,我等乃是奉了皇命,前來維持秩序,保護王爺的平安沒錯。” “但王爺現在無事,也並未遭受危險,只是與安逸侯爺發生一些口角而已,吾等不便參與,還請王爺自行解決。” 這話,就是在告訴楚默,我們是奉了女帝陛下的命令,就是來給你站崗的,但卻不會聽從你的命令,不會成為你的助力,更不會參與到你個人的恩怨當中去。 聽到護衛隊長的話,楚默當即臉色變得愈發難看了: “好,很好,記住你剛才的話,本王待會一定會將這話如實向女帝陛下轉述,希望你到時候能繼續保持這股風骨。” 說完,便不再理會護衛隊長,而是轉頭看著楚管家喝道: “沒用的狗東西,那些護衛是個擺設,那本王府中的家丁僕役呢?難不成他們也是擺設不成?趕緊叫人,將這什麼狗屁安逸侯給我轟出去。” 見事情兜兜轉轉,又回到了自己身上。 楚管家嘴角泛起一絲不屑,但嘴上手上卻是不停。 他朝楚默彎腰賠禮道: “王爺,非是小的不願照做,實在是,府中現在人手短缺,家丁僕役們都各司其職,若是輕易調動,小的擔心宴會發生變故啊。” 此話一出,楚默倒不覺得有什麼意外。 但周遭賓客卻是紛紛轉頭,看向宴會廳中,那站在兩旁的丫鬟僕役。 見他們全都面露鄙夷,毫不避諱的站在一旁看熱鬧。 只要不是瞎子,就都已經明白,楚管家,這明顯就是睜著眼睛在說瞎話啊。 楚默雖然已經明白,楚管家肯定是不會按照自己的要求行事,但卻也沒想到,對方竟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如此冠冕堂皇,睜眼說瞎話的拒絕自己。 他不知道對方有著什麼樣的倚仗,也不知道對方的底氣何在。 他只知道,若是自己今晚真的無法制服這楚管家和安逸侯,那自己這秦王的名聲,估計都不用等到明天早上,就會臭大街了。 想到這,楚默當即冷笑連連: “好,好的很,你們這些欺主的惡奴,還有你這上門的惡客,本王還不信了,這堂堂大周朝廷,竟無一人肯站出來為本王說話。” 說完,目光從在座的賓客臉上一一掃過。 可讓他詫異的是,那些與他目光對視的高官勳貴,要麼臉帶嘲諷,一臉鄙夷的與自己對視; 要麼就是乾脆低著頭,看著面前的桌子,一副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的樣子; 要麼就是滿臉慚愧,將頭扭到一旁,不敢與自己對視。 絲毫沒有誰想站出來,主持公道,為自己這個大周秦王,說一句公道話。 見此情形,楚默的心裡一個咯噔。 怎麼回事? 這大周朝的水,貌似比自己想象的深的多啊。 目光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確認過沒有一人願意趟這灘渾水之後,楚默最後只能將目光落在了林菀身上。 原本,按照他的計劃,自己今晚對楚管家和那些皇族發難,造成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