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司儀看向自己,楚馨鳳眸微睜,不滿的看著對方: “看朕作甚?你該如何便如何,朕只是在此觀禮而已,一切行事,還是以你為主。” 說完,便將目光轉向一旁,再次觀察起那個野豬頭來。 越看,楚馨月覺得對方有問題。 剛才她已經問過管家了,知曉其乃是假楚默親自交代的貴客。 還美其名曰是自己的外室。 對於這個回答,楚馨是嗤之以鼻的。 一個外室,膽敢出現在這樣的婚禮當中,就不怕被林菀亂棍打死嗎? 還有,對方如此裝扮,藏頭露尾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且如此惹眼,還將其放在第一排,明顯就是故意的。 可在如此重要的日子,放這麼一個掃興的傢伙在這,明顯就是在膈應人。 若是引得林菀不快,甚至因此發飆,那對那個冒牌貨會有什麼好處呢? 楚馨腦海中思緒翻飛,恨不得直接上前,將那該死的野豬頭扯下來,弄清楚對方的身份。 不過,還等著看好戲的她,自然不會這麼衝動。 她倒是要看看,這幾個心中,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目光輾轉,楚馨的眼神掃到了楚默身旁的一名侍女身上。 發現對方此時正無比厭惡的看著輪椅上的野豬頭,且那袖子裡,若是自己沒有看錯,那應該是根擀麵杖吧? 對方這番樣子,是擔心那野豬頭突然暴起?破壞了計劃? 還是說,對方在防備著什麼? 思及此,她的目光再次停留在了楚默身上。 這該死的傢伙究竟是誰? 自己怎麼從未見過這般的女子? 女子? 不對,為何會是女子? 對方穿著一身女裝,那就是女子了? 那對方戴著野豬頭套,那也不能說明對方就是隻野豬精啊。 自己貌似陷入了思維的誤區。 若是將這野豬套換個性別,換成男子,那麼。。。再將其換成楚默的樣子。。。 想到這,楚馨突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樣子。 對啊,這該死的野豬頭就是楚默。 如果這樣,那一切就解釋的通了。 讓正主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心愛之人,與一個冒牌貨成婚行禮,而後洞房,卻又無能為力。 這是多麼痛快的報復啊。 自己剛才就怎麼沒有想到呢? 蹭的一下,楚馨從座位上直接站了起來,嚇了周遭眾人一跳。 瞬間,全場全都安靜了下來。 楚馨此時也已經反應了過來,急忙擺擺手道: “你們繼續,朕只是覺得這般儀式太過拖沓,誤了皇兄入洞房的時間,怕皇兄有些迫不及待了。” 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楚默*若婉一眼。 只這一眼,楚若婉便知道,自己的身份已被楚馨識破。 但即便這樣又如何呢? 楚馨識破了自己的身份,卻沒有當場拆穿,那是不是說明,對方也想看看接下去的大戲? 想到這,楚若婉對楚馨回以一個微笑,兩人心照不宣的微微點了點頭。 聽到女帝陛下的話,眾人剛放下的一顆心瞬間又提了起來。 陛下這是怎麼了?是等的不耐煩了嗎? 眾人心中紛紛湧起一絲疑惑。 最後,這些壓力全部集中到了司儀身上。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看著在場的賓客高聲喊道: “既然陛下說了一切從簡,那就一切從簡吧。” 說完,再次高喊道: “新郎新娘準備拜堂儀式。” 眾人的思緒,再次被司儀這高亢的聲音拉了回來。 現場,也就只有楚默一人還處在渾渾噩噩中。 剛才自己與楚馨對視的那一眼,自己很明顯可以從她眼中看出戲謔和嘲笑。 那樣的眼神,明顯就是在笑話自己。 那是不是說明,對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可她既然知道了,為何還不將自己救出?還不道出那個新郎是個冒牌貨的事情? 楚默只感覺心中一陣憋屈,看向楚馨的眼神,也愈發幽怨了起來。 正當他看著楚馨,眼皮子都要眨出火花的時候,耳邊就傳來司儀那激動的聲音,將他拉回了現實: “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看著被兩女夾在中間,代替自己拜天地的楚若婉,楚默嫉妒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恨不得此時衝過去,將對方一腳踹開,換上自己。 眼看著三人拜完天地,起身要拜高堂的時候,楚馨卻是再次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