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的職業我曾經救助過一些病人病兆的情況如下。染病的男女最初在鼠蹊間或是在胳肢窩下隆然腫起一個瘤來到後來愈長愈大就有一個小小的蘋果或是一個雞蛋那樣大小。一般人管這瘤叫“疫瘤”不消多少時候這死兆般的“疫瘤”就由那兩個部分蔓延到人體各部分。這以後病徵又變了病人的臂部、腿部以至身體的其他各部分都出現了黑斑或是紫斑有時候是稀稀疏疏的幾大塊有時候又細又密;不過反正這都跟初期的毒瘤一樣是死亡的預兆。
至今沒有任何人有辦法移植這病症任你怎樣請醫服藥這病根本不見好。用聖光可以醫療外傷讓他們因為撓氧抓破的皮肉癒合可是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死去解剖開是原來他們的內臟全部腐爛了。所有高明的醫生都找不出真正的病源反而有很多醫生和牧師因為救助病人而感染病症在痛苦中死去。
黑死病太可怕了不但在於它百分之百的死亡率而且傳染的效率也非常驚人。健康的人只要一跟病人接觸就染上了病那情形彷彿乾柴靠近烈火那樣容易燃燒起來。跟病人談話接觸到病人穿過的衣服摸過的東西稍不注意就會感染病毒。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非常駭人聽聞的事件生。黑死病不僅是人與人之間會傳染就連人類以外的牲畜只要一接觸到病人、或是死者的什麼東西就染上了病過不了多少時候就死了。有一天我親眼所見:幾隻狗在撕咬了病人的衣服後隔不了多久就不住地打起滾來再過了一會兒就象吃了毒藥似的倒在那堆衣服上死了。
不僅是黑死病的肆虐因為這可怕的病毒帶來了無數的後遺症。
病症的恐怖讓人類失去了活著的信心。
很多人崩潰了他們因為每天要面對無數痛苦的死亡包括自己的親人與朋友的心裡就充滿著恐怖和種種怪念頭。
到後來他們對黑死病的恐懼已經到了瘋狂的階段失去了任何的感情。他們冷酷無情的拋棄自己的染病的親人與朋友:凡是和病人用過的東西一概避不接觸他們以為這樣一來自己的安全就可以保住了。
浩劫當前。沒有了道德地束縛人們開始變得和野獸一般只遵循自己的慾望行事。
很多人縱情歡樂、縱飲狂歌儘量滿足自己的一切慾望什麼都一笑置之他們日以繼夜地盡情縱飲從這家酒店逛到那家酒店甚至一時興來。任意闖進人家住宅為所欲為。也沒有人來阻攔他們因為大家都朝不保夕哪兒還顧得到什麼財產不財產呢。所以大多數的住宅竟成了公共財產。哪一個過路人都可以大模大樣地闖進去只當是自己的家一般佔用著。可是儘管他們這樣橫衝直撞對於病人還是避之唯恐不及。
很多人為了自身的安全。抱著一種殘忍的見解。說要對抗瘟疫只有一個辦法――唯一的好辦法那就是躲開瘟疫。越來越多的人只關心他們自己。其餘地一概不管。他們背離自己的城市丟下了自己的老家自己的親人和財產。逃到暫時安全地別的地方去。當瘟疫蔓延到他們逃離的地方時。他們又逃往別處而有一些身染病症卻不自知。反而把自己身上的病毒帶到了新地地方。
我想這才是病毒得以這麼迅傳播的原因。
他們的頭腦已經全部失去了機能只按照本能行事。他們卻不想想這樣
有什麼用病症並不會因為逃跑而消失只要這黑死在遲早也會蔓延整個大6。到時候他們又能躲到哪裡去。
他們在自身健康地情況下放棄了愛情友情親情卻不想想他們若是病倒了也將遭受人們的遺棄沒人看顧在痛苦與孤獨中斷氣。
對我來說這是黑死病更讓我難以忍受的。
沒有任何地愛這樣地世界還有什麼存在地必要。
所有人小心的活著你迴避我我回避你。街坊鄰舍誰都不管誰地事了親戚朋友幾乎斷絕了往來即使難得說句話也離得遠遠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