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楓有些迷惑。

奪舍魔君微微一笑，淡然道：“現在的你是不會明白，不過以後你會明白的。”

陳楓臉上也有了一絲笑容。

“柳巷大人，我現在開啟了獸皮卷軸，也擁有了天地人三卷天書，我是不是有資格知道一些事情了？”陳楓心中早有決定，既然來到這獸皮天書之內。就要將所有問題都問清楚。

“陳楓，你幾乎繼承了我的全部衣缽，足有資格知道這眾神墓地的秘密了。”柳巷淡漠道。

陳楓在旁仔細傾聽。

“陳楓，你可知道。仙界為什麼會掉落下來，砸毀靈界？？”柳巷忽然看向陳楓。

“我猜應該是因為靈氣枯竭，畢竟維持整個仙界運轉。每天消耗的靈氣就不是一星半點，末法時期到來。三界靈氣都枯竭，仙界乃是靈氣聚居之地。首當其衝也是必然。”陳楓思索道。

柳巷嘆了口氣：“仙界靈氣磅礴，就算沒了元素潮汐支援，若是憑著自身的底蘊，本來還不至於墜落。於是我就提出讓各大仙魔將吸納的靈氣返還給仙界，以便挺過這場浩劫。誰知道他們卻靈頑不靈，表面上對我畢恭畢敬，實際卻陰奉陽違，揹著我各自加速靈礦的開採。”

陳楓愣住了，人心的自私他是見識過的，返還靈氣對修真者來說，無異於割自己身上的肉。做貢獻就讓別人去幹，自己裝裝樣子，苟且偷生就好。

甚至有人打著擊殺別人返還靈氣拯救仙界的打算，仙界的淪陷幾乎可以預見。

“怎麼，很失望？”柳巷淡笑道。

陳楓搖頭道：“不，人心我再瞭解不過，螞蟻蜜蜂甚至其他動物都知道為了族群奉獻自己的生命，可是人不會。不過，我也相信。當人有了愛的時候，事情便會不一樣。”

柳巷笑了。

他很滿意陳楓的回答，回憶起當年那些為了仙界存在，拼命燃燒自己去擊殺那些自私的仙界蛀蟲之人的音容笑貌，柳巷有些懷念。

“當年，那些罪人為了自己苟活，一路逃下界來，如今，他們都在這裡。”柳巷回頭望著那些靈魂已經喪失，**卻還永遠承受著酷刑的仙魔，平靜道。

陳楓望著那一眼看不見盡頭無數仙魔屍體，心中湧現出震驚和難以名狀的複雜。

柳巷感慨道：“當初，我企圖毀滅人類這個不堪的種族，可是後來，我卻發現，站出來捍衛這三界最多的竟然也是人類。於是我留下了人界，連同那無數喪失靈性等待被喚醒的神器。”

“人是複雜的生物，每當我奪舍一個仙，或者奪舍一魔，我便承受了他們的所有記憶，直到最後，我決定給這個世界一個機會，也決定給我自己一個機會。”

陳楓似懂非懂，他有些不禁後怕，若說別人要毀滅世界，他未必會信，可是這句話出自柳巷嘴裡，他便不得不信。

陳楓看著柳巷，詢問道：“柳巷大人，您指的機會到底是什麼？”他不明白。

“你可知道，為什麼末法時代，靈界仙界靈氣枯竭，為何唯獨人界竟然還能修煉？”柳巷臉上露出了一絲得色。

“難不成，之前用來保全仙界的靈氣……”陳楓眼睛一亮。

“不錯，當初我沒能挽救的了，仙界靈界，於是便把那仙魔戰場和靈氣一起封印了起來。”柳巷輕輕說道。

“仙魔戰場？”陳楓心中一突，“柳巷大人，據我所知，仙靈兩界隕落，並非是在人界吧？”

“當然不在。人界如此脆弱，如果戰場在這。早就不知道毀滅多少次了。我是在這戰場和人界之間，留下了一個通道”柳巷淡笑道：“而這把通道的鑰匙。便是我！”

陳楓忽然有點明白了。

恐怕，琴心甚至是洛詩詩送與自己的大劍，府靈神墟兌約而來的古鐘，都是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