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從什麼地方開始學吧!”
柳眉兒露出舒心的笑容來:“那好,你先學著繡樹枝。”
顧夕顏沒有異議。
柳眉兒在柳條箱裡找了一塊白色地絲綢,拿了一個粗粗的黑色象是鉛筆的東西在上面畫了好幾種形態各異的樹枝。看得出,她的畫功很好,信手勾來,栩栩如生。那個黑色的東西也比鉛筆容易著色,顏色卻淡一點,可能是專在絲綢上畫東西用的。
她畫完後開始跟顧夕顏很詳細地講解。怎樣的樹枝要配怎樣粗細的繡花針,怎樣地繡花針適應於怎樣的繡法。怎樣地繡法又各有哪些特點……比當初趙嬤嬤教她難度簡單不可同日而語。到了最後,顧夕顏只好阻止她:“你等等,我找個筆墨把它記下來。你說的我大多都聽不懂。”
柳眉兒嘴角微翹。露出秀美高雅的微笑來,透著幾份自信,讓她雍容華麗地面龐更加光彩照人。
秋桂也很高興。
覺得顧夕顏這人真不錯,說是想跟姑娘學繡花就是真的想學繡花,待人很真誠。
顧夕顏趁機打發秋桂到外室去磨墨。
古時候寫字可不象現在這麼容易,一個墨可以磨大半個時辰。
她趁機和柳眉兒再續前言。
“燕國公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可怕嗎?”
柳眉兒也有著被秋桂打斷話題的不自在,顧夕顏一問,象一口氣終於接上了似的。她湊到顧夕顏耳跟子邊說話:“你是不知道啊,葉夫人嫁過來沒有多久。國公爺就領她去了老河口的馬場……結果你可想而知。”
顧夕顏還真想不出來:“去馬場,又出了什麼事嗎?”
柳眉兒很認真地點了點頭:“我們北地的女子大多數都會騎馬,那葉夫人是熙照來地,哪裡懂這些,偏偏國公爺教葉夫人騎馬,葉夫人嚇了個半死。而且還被馬驚著了,孩子也沒了……為這事,燕國公府的高姑姑被貶到了春裡,一直都沒能再回到雍州。”
顧夕顏愕然。
怎麼會這樣!
齊懋生不是那樣魯莽的人啊。
她想到了齊紅鸞,道:“我到聽說國公爺只有一個女兒,好象叫紅鸞的……”
柳眉兒並不是十分感興趣的樣子:“她一生下來就被放在徐夫人身邊養著。今年六歲了。我還一次都沒有見過。”
顧夕顏有些意外。
聽柳眉兒的口氣,好象經常去燕國公府的。怎麼會沒見過齊紅鸞。
她狐疑地道:“你沒有見過一次。”
柳眉兒點了點頭,眼宇間有著抹不去的尷尬:“葉夫人和徐夫人都是熙照的人,她們之間一向親厚。”
話裡透出了很多的內容。
“不過三爺家的碧鸞和紫鸞我都見過,兩個小姑娘模樣真好。”柳眉兒笑滋滋地,“特別是紫鸞,白白胖胖的,見人就笑,見人就喊,上次我去的時候還誆了我一塊梅花玉牌去。”
沒見過齊紅鸞,卻和齊瀟的女兒關係很好……
柳眉兒也很有感嘆:“要是國公爺膝下多幾個子嗣就好了。葉夫人懷孕不容易,所以孩子沒了,高姑姑也受了牽連。可我聽我母親說,這事根本和高姑姑沒有關係,都是葉夫人身邊地嬤嬤們沒有把葉夫人懷孕的事情告訴高姑姑……所以大家都不知道。”
高姑姑,這個名字出現兩次了。
柳眉兒還在為葉紫蘇傷心:“葉夫人那麼溫柔靦腆的人,懷了孕,自然不好意思跟別人說……都是那些嬤嬤,你不知道,當時在德馨院當家地嬤嬤還是葉夫人從熙照帶來的乳孃呢。”說到這裡,柳眉兒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她不由情緒低落起來。覺得自己和葉夫人一樣,都信錯了人。“葉夫人當時還不知道怎樣的傷心呢?特別是後來她的身體再也不適合懷孩子了,徐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