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靜悄悄的,沒有回答。
齊懋生,齊懋生,他現在不知道怎樣了?中午的那個夢,有沒有特別的意義的?
顧夕顏頹然地躺在床上,被未知的恐怕折磨著。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傳來輕盈的腳步聲,顧夕顏強打了精神問了一聲“誰”。
杏紅隔著簾子答道:“二姑娘,是我和惠蘭姐姐回來了。”
顧夕顏道:“請惠蘭進來喝杯茶吧!”
惠蘭清脆地應聲而入,抽了顧夕顏的迎枕扶了她坐起來:“姑娘的腳好些了嗎?我跟著大姑的時候曾經看過個一個古方子,對治外傷非常有療效,要不我寫了方子姑娘試試。”
顧夕顏只是葳了腳,並不是什麼外傷,但惠蘭這麼一說,又讓她想起了齊懋生來,不知道他的傷到底怎樣了,那些地香菊對他有沒有幫助。
她神色間又出現了片刻的恍惚。
惠蘭和杏紅不明所以地對視了一視,惠蘭笑道:“姑娘口喝不喝。要不要我給您煮壺蜜甘茶來!”
顧夕顏“啊”了一聲,半晌才回過神來。答非所問地道:“我這腳總是不好,等會就麻煩您把那方子寫一份給我,讓杏紅幫著去抓藥試試也好。”
杏紅臉色微變。覺得顧夕顏有些不對勁,但口裡還是唯唯諾諾地恭敬應了。
惠蘭比杏紅懂得掩飾,她面色如常,笑盈盈地道:“我這就寫給姑娘。”說完,朝杏紅遞了一個眼色,杏紅立刻拿來了筆硯,惠蘭提筆揮墨。寫了一張方子遞給了顧夕顏。
顧夕顏接過方子並不急著去看,問惠蘭:“姑娘跟了大姑很多年吧!”
惠蘭略遲疑了一會,道:“我原是隴左郡果州白城人,熙照二百九十二年朝庭到隴山剿匪,我父母都死於戰亂。恰逢大姑到鳳台拜訪黃先生後取道白城回淞江平原,救了我一命……”
今年是熙照三百年,算一算,她跟著崔寶儀已經有八年了。一個念頭掠過顧夕顏的腦海,她問道:“惠蘭,你知道熙照第一任皇帝是什麼時候登基的嗎?”
惠蘭想了想了,道:“夏曆1816年七月十四日。”
顧夕顏手心冒汗:“今天是幾月幾號?”
惠蘭“哎呀”一聲:“今天是七月七日,難怪京裡戒備森嚴,想來皇上是想慶祝熙照成立三百週年大典……”
對熙照王朝來說。沒有什麼比燕國公獻俘更好的賀禮了。
還有七天!
上帝創造世界用了七天,熙照的七天,又將會發生什麼事?誰是亞當,誰是夏娃,誰又是那條毒蛇!
顧夕顏額間冒汗。感受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
杏紅眼尖。笑道:“姑娘,我給您打打扇吧!”
顧夕顏搖了搖頭。問惠蘭:“你認識古夏文嗎?”
惠蘭笑著點了點頭:“原來在大姑身邊的時候,我經常幫著大姑清理文稿,所以認得一些古夏文。”
顧夕顏讓杏紅拿了紙墨來畫了齊懋生私章上地圖案給惠蘭看,惠蘭笑道:“哦,這是一個授字。”
顧夕顏遲疑地問:“壽字?福壽安康的壽字?”
“不是。”惠蘭笑道,“是天授其任地授字。在古夏文中,這是個非常特殊的字,在夏國最古老的神話中,我們都是顯天大神差索地僕人,這授本是是顯天大神身邊的一個近身侍衛,顯天大神的兒子阿多想殺死差索成為顯天大神,就在光明殿設下埋伏,趁著顯天大神變化成凡身聽取民眾疾苦的時候刺殺他。授在關鍵的時刻擋在差索身前受了刺客的一劍,然後又不顧傷痛保護差索逃出了光明殿……從那以後,授就成為最受顯天大神信任和寵愛的侍衛,顯天大神受予他授這個圖象,喻意著他有三十六種技藝,會三十六種變化,受三十六方朝拜,讓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