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懋生忙拉了被子把她裹住,輕輕地吻了她的嘴角一下,很肯定地回答:“不會。”
顧夕顏緊緊抱住齊懋生的腰,耳朵貼在他的胸膛上:“我的幸福,不能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那樣的幸福,不是真正的幸福。我不會要的!”
齊懋生下頜低著顧夕顏的頭頂,緊緊地回擁她:“你,覺得幸福嗎?”
顧夕顏點了點頭:“嗯。現在我覺得幸福。”
齊懋生咧嘴無聲地笑。
傻夕顏,你的到來當然會讓很多人都覺得不幸福。可這有什麼辦法,我哪有那麼多心思顧著別人,我得顧著我自己,還有你……
兩人靜靜地擁住了一會兒,顧夕顏放開了手,笑道:“柳姑娘怎麼辦?”
齊懋生裝聾作啞:“什麼怎麼辦?她去雍州看魏夫人,住幾天就回成州去了。大家是親戚,你應付應付她就完了。”
顧夕顏狡黠地笑:“大冬天的,她穿的那麼少,不是給你看的?”
齊懋生皺了眉,滿臉的冷凜,好象很生氣的樣子,聲線驟然提高:“夕顏,你推開窗看著我走出去,然後立刻喊了柳姑娘來問。”
“好主意!”顧夕顏俏笑著,起身真的要下炕去開窗戶。
齊懋生攔著顧夕顏:“現在是什麼天氣,怎麼這麼淘。穿了衣服再去開窗。”
顧夕顏拿起一直丟在炕上的厚布棉衣棉褲開始往身上套。
齊懋生笑著搖了搖頭。幫著顧夕顏穿衣服。
耳廝鬢磨間,少不得又是一翻動手動腳,等顧夕顏穿好衣服,天空已泛起魚肚白。
齊懋生囑咐她:“在屋裡好好休息。別亂跑,我白天不方便來看你,晚上再來。”
戀愛中地男女都一樣,總是希望呆在一起。
顧夕顏點了點頭,知道齊懋生是為自己好。不管怎麼說,她現在畢竟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如果被人看見早上齊懋生從她屋裡出來,就算是以後他們結了婚,自己都難逃一個“淫蕩”的名聲。
“讓段纓絡陪著你,她身手好。也可掩飾你的身份……”
顧夕顏突然想起一樁事來:“懋生,我還約了乳孃和墨菊在稜島見面地……”
齊懋生點了點頭:“這件事先擱一擱,戰事結束了再說。這時淞江盤查森嚴,冒冒然而去,打草驚蛇,反而不美!”
顧夕顏也這樣覺得。平河郡有戰事,大家都往淞江以南跑避戰火。哪裡還有人象他們一樣往平江郡跑的。這番逆勢而上的舉動如果引起朝庭的懷疑,反而讓端娘和墨菊處在危境裡,違反了自己的初衷,還不如等太平了些再說。如果自己進了燕國公府,這樣事還是需要齊懋生幫忙。提前跟他提一聲,也好有個妥善的安排。
她要送了齊懋生出門,齊懋生把她按在了被褥裡:“你好好休息,什麼都別想。貼身的嬤嬤啊、婢女之類的我都會安排好的。”說話間還是忍不住摸聞摸她的臉。“外面冷,身子又弱,小心著了涼,也讓別人看見。”
顧夕顏低低地囑咐了一聲“你也抽個空休息休息”,然後含笑看著齊懋生披了大麾走了出去。
齊懋生走出屋子,東北特有的冷冽的空氣迎面撲來。吸在肺腑間有種特別的乾淨、清澈、明朗。讓他心情大好。
四平垂手靜息屏氣地走了過來。
“回嘯傲軒去。”齊懋生回頭留戀地望了望倚在窗邊凝視著他的顧夕顏,抖了抖大麾。龍行虎步地出了院子。
四平不敢回看,跟了上去,偷窺著齊懋生的面色。
國公爺好象比平常更冷竣些,剛才的溫情好象都留在了那間屋子裡。這讓已經伏伺他已經有十一年的四平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顫。
“怎樣了?”齊懋生冷冷地問。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