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特意從合縣趕回來看您。”
徐夫人嘴角抖得很厲害,費勁地喊出了幾聲。但因口齒含糊,誰也聽不清楚她說的是什麼。
齊懋生思忖了片刻,道:“您只管好生修養,家裡地事,不用操心。玉官,有我照顧著。少芹那邊,我也會讓夕顏去開導開導她的……他們還年輕,以後還會有孩子……”
徐夫人一聽,目光中竟然流露出了乞求之色。
齊懋生的目光就突然變得犀利起來:“你放心,只要玉官一日還是我的侄兒,我就一日保他的周全!”
他的話音剛落,外間就傳來碎瓷聲,徐夫人乾枯的眼中卻微微溼潤起來……
走出賢集院的時候,天空又飄起了雪。
齊懋生一手撐傘一手摟著顧夕顏慢慢地朝松貞院走去。
顧夕顏望著齊懋生冽凜地臉。就不由想到了剛才母子爭鋒相對的爭執。她不由嘆了一口氣:“懋生,你也不要責怪夫人……她這麼做。也是為了我們好……雖然手段血腥,但止戈之力卻是武,只希望從今以後,齊府不要再發生這樣的悲劇了……”
齊懋生身形一振,立在了風雪中。
他仰望著漫天而落的雪花,悵然地道:“說起來,都是我們男人沒用……讓女人們飲恨吞聲,稍有機會,就誅殺連連,只是讓孩子們遭罪,薄了齊家的子嗣……”說到這裡,他用力地摟了摟顧夕顏的肩,“夕顏,我們不能再讓齊家發生這種事了……”
魏夫人貼著玻璃窗,看著齊懋生和顧夕顏的身影消失在風雪中。
寶娘端著熱茶過來:“你就放心吧,爺一直摟著少夫人,少夫人不會跌倒的!”
魏夫人接過茶,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你知道什麼……她這是頭胎……我當初就是因為頭胎滑了,連著三胎都沒能保住的……”說到這裡,她垂下了眼瞼,也把深入骨髓的傷痛掩在了其中。
齊懋生夫妻回到梨園時,外間臨窗的大炕旁放著一個卷鋪。
看樣子,端娘是鐵了心要值夜了。
齊懋生是個拿定了主意就不後悔的人,自然覺得沒什麼,顧夕顏卻非常的不自在。
他們結婚後,還從來沒有外人在這屋子裡過夜。
她就趁著梳洗的機會就叫了端娘到耳房說話。
“姑姑,您別孩子氣了。懋生對我有多好,您還不知道,他怎麼會傷害我。再說了,他可是為了我才退讓的,越是這樣,我們越不能做得過份……”
“可是……”端娘就有了幾份猶豫。
顧夕顏就特意板了臉:“讓我對懋生使手段的是您,現在他好不容易回來了,要跑到我們屋裡來值夜的也是您。你說,到底要我怎樣?”
端娘還要說什麼,顧夕顏眼睛一瞪:“要是我懷孕的時候懋生收了屋裡人。我也不要活了……”
“知道了,知道了!”端娘心裡雖然不信顧夕顏這話,可她怕萬一齊懋生要是真的忍不住……還是忍不住道:“你可千萬別讓他近你的身,你這胎還沒有坐穩呢,最少也在到五、六個月的時候……”
見端娘退讓了,顧夕顏哪裡還聽得那些嘮叨,立刻笑顏如花對服伺她梳洗的杏雨道:“把炕的卷鋪給拿走,這大冷天地,等會陪了姑姑去喝杯酒。”說著,就把端娘推搡著出了門。
歪在裡間地床上看書齊懋生看見端娘拿了外面炕上的卷鋪走了。不由一驚,剛坐直了身子準備問一聲,就看見梳洗完了的顧夕顏披著一件貂毛大麾穿著一身單衣小褂地跑了進來。
齊懋生忙掀開被角把顧夕顏摟在了懷裡:“這是怎麼了……象孩子似的!”
顧夕顏笑道滾進了齊懋生懷裡,得意地笑著:“我把端娘給勸走了!”
齊懋生把顧夕顏微涼的手捂在手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