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給你餘件大麾的錢出來。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總要看看徐夫人的意思。就是要接手,也不要把矛盾擺到面子上才好。不管怎麼說,齊家上上下下大幾百口人,各支各房的都盯著我們過日子呢!”
人情往來。不外錢帛。徐夫人當了幾十年的家,突然讓她把齊家的財政大權交出來的,這就等於是折了她地雙手一樣,她怎會甘心。而且齊府是百年世家。僕從眾多,關係複雜,徐夫人又經營多年,不別說的,就是到時候來個消及怠工,自己就會陷入進退兩難的困境裡。所以,掌家。還是有找個契機才行!
“左盤算右盤算地,給我餘件大麾的錢!”齊懋生眉梢輕挑:“看不出來啊,竟然還知道這些。”
“你就小瞧我吧!”顧夕顏嬌嗔著笑了起來。
“那你算出來我們屋裡每年多少開支了沒有?”齊懋生笑道。
“嗯,”顧夕顏有點兒得意,“不算人情客往的,照著魏府的慣例,每年只要一千五百兩左右就行了,如果照著我們顧府的,還要少些,一千二百兩就夠了。不過。我想齊府的規矩大些,滿打滿算,也不會超過二千五百兩啊!”
齊懋生就臉上的表情就有些古怪。
難道我算得不準?
顧夕顏就有些忐忑地道:“怎麼了?是不是算得很離譜?”
齊懋生望著顧夕顏的眼神就有點嚴肅:“你算得可準?”
顧夕顏也不敢肯定:“應該是準的吧。月例錢、每季地的添衣錢、柴米油鹽錢……該算的好象都算了啊!”
“原來府裡的支出分兩大塊。”齊懋生的臉色就有些凝重,“松貞院這塊是由國公府的帳房裡管著,其他各院各屋都由德馨院管。我剛承爵那會,幾位叔叔都鬧著要分家,我也煩了,就分了。現在德馨院只管我們這一房。父親在世的那會。松貞院每年的支出是兩萬兩銀子,德馨院的支出是每年五萬兩銀子。分家後,剛開始的幾年是依著舊例地,熙照二百九十一年,我要用錢。松貞院改為每年一萬兩,德馨院改為每年三萬兩,後來又依次遞減,現在松貞院每年是六千兩,德馨院每年是一萬八千兩。就是去年,徐夫人掌管德馨院的開支,還跟我說錢不夠使。我前前後後一共拔了一萬二千兩給她。”
顧夕顏突然間就感到有些眩目。
想當初。她可也是幫著顧夫人管過家的,顧府除了顧寶璋自己的開支外。整個府裡,包括了人情客往的錢在內,一年有個三、四千兩銀子就可以過得寬寬裕裕了。
徐夫人管家,一萬八千兩不夠,還給補了一萬二千兩。
可齊懋生的表情卻有點怪異。
德馨院的開支,他原來就有些懷疑。曾經讓國公府的帳房查過一次帳,表面上看不出有什麼問題,而且當時管帳房地李先生也說了,有些帳目,不好深究。現在看來,肯定是有水份在裡面的,難怪魏夫人總在自己面前嘮叨,說拿了自己的體己銀子補了槐園的虧空。
自己千方百計的搞錢,甚至是出兵佔領了高昌。可家裡地這塊支出卻流進了徐夫人的口袋裡,不,甚至可以說,是流進了熙照人的口袋裡。
雖然不多,但這種做法讓齊懋生心頭冒火。
他臉色鐵青,突然道:“夕顏,我想讓紅鸞搬到梨園隔壁的晚晴軒去住。”
顧夕顏一怔。
怎麼突然提到了紅鸞?
齊懋生見顧夕顏臉上流露出意外的表情,還以為她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考慮。
他不由心急地道:“夕顏,我只有這一個女兒,她母親又……她今年已經七歲了,在家裡也呆不了幾年了。你就看在我的份上,好好地照顧照顧她。”
顧夕顏也是從小就失去了母親的,對紅鸞有著同病相憐的心痛。在她嫁給齊懋生地時候,就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