蒜苗衚衕的魏姨娘來給您請安了!”
顧夕顏怔了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這個魏姨娘,是指二月間嫁給齊瀟了的夏晴。
夏晴是魏家的家生子,祖上早就跟著主子姓了魏。
她忙擦了臉上的淚,露出一個笑臉來:“讓她進來吧!”
齊懋生又親了顧夕顏的面頰一下,道:“夏晴來了,要不要把貞娘也叫來。你們打打葉子牌,免得無聊。你看你,天天窩在屋裡,瘦得不成樣子了……”
顧夕顏不想駁了齊懋生的好意,可自己的確也沒有打牌的心情,就嬌笑道:“好啊,原來是嫌棄我瘦了……”
齊懋生見顧夕顏又恢復了笑容,心裡覺得亮敞了不少,語氣曖昧地逗她:“我什麼時候嫌棄你了。天天晚上服伺你……”
這話當然有點誇張。
只是,自從齊懋生不再按照趙嬤嬤的單子避開房事後,他們之間的關係慚慚趨於平和起來,溫情地時候多,激烈的時候少。這樣的頻率,正好合了顧夕顏的喜好,兩人之間的纏綿反而更盛從前。
顧夕顏就紅著臉捶了齊懋生的肩膀一下:“快別胡說了,夏晴要進來了。”
齊懋生收斂了笑容。正襟危坐在炕上,等夏晴給他請了安,他轉身就去了勤園。
夏晴如今已經有四個月的身孕了,因穿著有些厚的冬衣,而且行動很靈巧,根本就看不出來。
齊懋生走後,她就坐到了顧夕顏地身邊,朝著一旁地翠玉呶了呶嘴:“我和少夫人有話說。”
夏晴雖然是齊瀟的姨娘。但還經常會回來給顧夕顏問安。有時候是一個人來,但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和鄭氏一起。她在鄭氏面前言詞謹慎,舉止乖巧,鄭氏好象很喜歡她。有一次,還在顧夕顏面前誇獎夏晴:“模樣好,性情也溫順。爺心裡也很喜歡。”
顧夕顏就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你心裡就不酸啊!”
鄭氏嘆了一口氣,笑道:“酸有什麼用。難道象四嬸似的,硬生生地逼出一房平妻來。”
顧夕顏奇道:“四叔認了,家裡的不認,那四喜衚衕的還能怎樣不成!”
鄭氏笑道:“你是不知道,四叔如今已經開始將名下的產業繼繼續續地過到了那邊地兒子身上,四嬸這才不管不顧地嚷開了的……要不然,也不會僵到這一步。”
顧夕顏也好奇起來:“你可見過四叔的那位外室。”
鄭氏搖頭:“沒見過。不過,看樣子是極有手腕的。聽說,四嬸還上門鬧了一次,最後四叔大半年就宿在那裡沒回去,最後還是齊滿出門把他爹給請回來的。”
齊滿,堂兄弟裡排行第十二,比齊瀟只小半歲,是他四叔齊炻的嫡長子。
翠玉聽見夏晴的話,就看了顧夕顏一眼。
顧夕顏回過神來。笑道:“你們下去吧!”
翠玉就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和嫣紅一起曲膝給夏晴行了禮,然後退了出去。
夏晴看見屋裡沒有人了。就從懷裡掏出了一個五彩的流蘇,真誠地道:“少夫人,這是我上次陪三爺去白州的時候在那裡的光明殿求的,說很靈的,你把當掛在東邊的帳角上,肯定有用的。”
顧夕顏一怔。
難道家裡的人都知道她沒有身孕的事的嗎?
顧夕顏勉強地笑了笑,接了過來。
夏晴見顧夕顏並沒有露出高興的模樣,就有些誠恐地道:“少夫人,要不,我幫您掛起來吧!”
顧夕顏笑道:“就你身子骨,還給我掛起來!”
夏晴紅了臉,喃喃地道:“那,那我去叫杏雨去!”
顧夕顏笑著拉了她的手:“你是雙身子的人,快坐下吧!”
夏晴笑道:“不敢多坐,東西送到了,我也安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