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丫頭,太不夠意思了,把月姐當外人。”月有點遺憾,“手術很順利不?”
“嗯,很順利,都沒覺得疼。手術後大蟲讓醫生給我上了止痛的區域性麻醉,對,好像是叫區域性麻醉。所以從手術到痊癒我都沒感覺到疼。”點點突然意識到大蟲的深厚情誼,眼淚不經意地滑落,她迅速地擦試著,假裝醒鼻涕。
“那就好,你是個幸福的丫頭,好好珍惜大蟲。”月有點羨慕。
“呵呵,你說得對,月姐。”點點頓了頓,“公司最近業務多不?月姐累壞了吧?”
“呵呵,也不多,只接了一對夫妻的治療,其他都是老客戶。嗯,今天下午,關曉要來。”
“關曉?就是那個同性戀?”點點吐了吐舌頭。
“呵呵,怎麼這個表情。可不好,他不是真的同性戀,只是一個迷途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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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電話突然響起,“喂,曙光心理諮詢室,請問。。。。。”點點熟練地抓起電話,“哦,關曉,你今天不來了。好的,時間改成明天上午,行,可以安排。”
“關曉不來了?呵呵。看來我們今天沒有啥事,點點,你才出院,要不回家休息去?”
“也行,月姐,你今天晚上上網不?”點點沒有勇氣當面向月辭工。
“怎麼?回去無聊?想和我在網上聊天?我等會兒就上網,在家裡可能沒時間。”
“月姐,那我回去了。”點點慌亂地收拾著東西。
“好,明天見。”月疑惑地看著點點離去,隱隱有一絲不安,那背影給她一種蕭索之感。
點點心情複雜地回到她和大蟲的窩,這裡承載了太多她的喜怒哀樂,從粗燥的毛坯到今天的溫馨,都是她一手操持打理。她戀戀不捨地環顧著屋子裡的每一個角落,然後決然地清點著自己的物件,從衣服到鞋子,從書本到玩具,她一件一件地拿到客廳,一件一件地打著包,卻發現怎麼也拿不完,彷彿這家中的每一件實物都打上了自己的印記,點點終於忍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嘀鈴鈴。。。。。。”點點的手機突然尖銳地響起,把她從哀傷中喚醒,她有氣無力地拿起電話“喂,誰呀?”
“點點,是我,小娜。我已經和我們老闆講好了,他同意你試用一個月,但是同時有一個女孩也要來,就看你們兩個誰做得好,到時就留用誰。”點點一愣,才想起自己今天早上換手機號時和小娜聯絡過,她在益陽一家公司做人事主管。
“好的,好的,謝謝你!小娜,你真夠朋友。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去上班?”
“呵呵,老同學,客氣什麼。你隨時來就隨時可以上班,我很高興終於有個閨蜜可說悄悄話。”小娜豪爽地開著玩笑。
“真的呀,那太好了!美女,你現在長成啥樣了?我明天就過來檢查一下,如何?”
“呵呵,好呀,你過來就先和我住一起,願意不?”小娜輕笑著,這傢伙一點都沒變,工作這麼多年,還是沒頭沒腦的急性子。
點點無言地放下手機,深深地鬆了一口氣,終於有地方逃亡了。書包網
質疑愛情
自從接了梁先生夫妻的諮詢後,月就產生了一些奇異的變化,那感覺就像待產的孕婦,伴隨著軀體的陣痛而來的是靈魂之痛。目送著點點蕭索的背影,月再一次體會到那種疼痛。婚姻解體時對愛情的質疑是所有過來人的必經之路,當一個曾經極盡溫柔對待你的人變得陌生時,你就突然無法相信曾經的存在是否真實,那種疼痛深入骨髓,讓你一經思慮就開始陣痛,而後產生一種綿延的靈魂之痛,帶著不捨和不信。月當時硬是想不明白,自己看著點點離去的背影為什麼也會產生那種疼痛,而就在當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