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貓》、“悲慘世界”……等等的韋伯名劇,再不然就是放假時擠到巴黎的小劇院裡欣賞新銳導演的新戲。
好看與否是一回事,勝在有一股清新奇穎之氣。
回到了香港,無暇也無心去鑽這些藝術之所,他一心籌備著自己的將來,以至於失掉了很多娛樂。
一想到是芳繽主動約他去看舞臺劇,他既慚愧又狂喜,不過無論如何,他有預感這將是個美麗的夜晚。
他開啟了連線辦公室的四坪大臥房,匆匆地換過了一件墨綠色的柔軟針織衫,一條洗得褪色的牛仔褲,然後套上一件黑色的外套。
他吹著口哨、拎著鑰匙,到鞋櫃邊取出一雙咖啡色的牛皮短靴穿上,愉快地開啟房門走出去。
福特汽車很快地駛上了大馬路,往芳繽的住所前去。
到了芳繽住所的大門口處,他撳了撳三樓的對講機鈕。
“我馬上下來。”芳繽的聲音有些氣喘吁吁。
“你慢慢來。”他微笑等待。
過了大概三分鐘,就聽見樓梯間傳來跑跳聲,不一會兒就見芳繽探出頭來。
“抱歉,我剛剛打電話給一個小學同學,所以晚了一點點。”
“不要緊。”他深深地盯著她,眼神無法轉移開來。
“嗨。”她悄臉微紅,略施薄粉的模樣兒嬌羞美麗。
他有些看愣了,隨即清醒,“嗨,你今晚好美。”
芳繽低頭審視了自己的裝扮,不過是一條金蔥綠的軟針織七分裙,一件黑色的套頭緊身衣,一雙平底的深綠色涼鞋……就有這麼大的改變嗎?
“你真漂亮。”他忍不住再次讚歎。
“謝謝。”她臉蛋兒又紅了,“你也很帥呀!”
他笑了,幽默地道:“我們兩個可以一整晚都站在這兒互相讚美對方而不厭倦。”
她也覺得好笑,主動地挽上他的手,這個舉止好似再自然不過了。
“走吧,七點準時開始,我們別遲到了。”
他低沉輕笑,帶著她走向車子,不經意地問了一句,“這位劇場導演的作品一貫如何?你看過嗎?”
她睜大了眼睛,“噢,我看過兩次,他的作品非常地……有爆炸性。”
而且還很有爆笑性呢!
“喔?”他興趣盎然。
“我保證你對他的作品一定會……印象深刻。”
“太好了,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了。”
“我會幫你準備手帕的……”她咕噥,聲音低了下去,“好遮住嘴巴,免得笑得太大聲。”
他挑眉,“咦?什麼?”
“沒事。”她抬頭嫣然一笑。
八點整,劇場準時散場。
可以容納六十人的小劇場裡大約只有二十幾個人走出來,其中包括了滿臉深受震撼、還說不出話來的晨莊。
“如何?”芳繽帶著備用的手帕,擦了擦笑到流出淚來的眼角,“啊……我帶手帕來果然是正確的。”
他還是一臉震撼地轉頭望著她,“呃……我沒想到你會笑得這麼大聲……真有勇氣。”
她一笑,全場的人都跟著她大笑特笑,氣得那個喚作吉米的導演在布幕後咬牙切齒。
如果不是看到他人高馬大地陪在芳繽身邊,倍感威脅,恐怕吉米早就衝出來把她踹出劇場了。
“對不起,我忍不住。”她扮了個鬼臉,“我每次都忍不住。”
他還是有點茫茫然,思索著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這出戏……”
“你知道最精彩的點在哪裡嗎?”她揉揉肚子,強忍著笑。
“呃……基本上我看完了這一個鐘頭的戲,腦袋還沒有辦法恢復正常的思考能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