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和州牧可完全是兩回事。
刺史,秩六百石,負責監察轄區之內所有官員。官員有問題,刺史不能直接進行罷免,必須上奏朝廷朝廷允許,才能對境內官員進行罷免。
所以,刺史並不是各郡守的長官,只是朝廷派下去的監工。
嚴格來說,刺史也無權干預地方政事。只是各郡官員害怕刺史打自己的小報告,不敢不聽罷了。
當然,話說回來,劉偃要取得西涼的軍政大權,魏忠賢也只能為他求為刺史,間接掌握西涼的政事。然後,劉偃再透過自己手中的兵馬,間接掌握西涼的軍事。
這種對西涼軍政事務掌握的層次是非常粗淺的,只能說是勉強掌握。
要不然呢?
劉偃直接要求,全權掌握西涼軍政?
那不成了劉偃要求裂土封王了嗎?跟造反都差別不大!。
原來,在魏忠賢的想法裡,皇帝能答應劉偃為刺史,讓劉偃勉強掌握西涼軍政大權就很不錯了。
萬沒想到,皇帝直接封劉偃為州牧!
州牧,一州之牧守,各郡官員的上級,全州政務盡在手中。另外,原本在各郡手中的郡兵、團練兵,州牧也可以調動。另外,州牧還有自行的募兵之權!
一州軍政大權盡在掌握,雖無裂土封王之名,卻有裂土封王之實!
正因為州牧的權力實在太大了,所以才只是西漢時存在過很短時間。自光武帝建立東漢以來,更是從未有過任命任何人為州牧。
今天,東漢第一個州牧誕生了!
西涼州牧,劉偃!
皇帝對主公也太好了吧?
魏忠賢跪倒在地,道::“多謝陛下!漢壽亭侯感陛下之隆恩,定誓死以報!”
劉志擺了擺手,道:“你代表不了漢壽亭侯,只要把朕的安排,告訴漢壽亭侯就好。”
“是。”
“對了,記得再告訴漢壽亭侯,不要心急。朕的封賞,要過些時日,才能下來。”
“過些時日,為什麼?”
“你們不瞭解段熲啊!”劉志意味深長得道:“朕過些時日再封賞。段熲,就會欠漢壽亭侯一個大大的人情!”
……
……
半個月後,酒泉城外,三十里處。
同三個多月前,段熲迎接劉偃時一樣。依舊是旗帆招展號帶飄揚,依舊是人喊馬嘶盔明甲亮。
不過這次,不是段熲作為地主,迎接劉偃。而是劉偃作為地主,給段熲送行。
涇陽營戰士們,把頭揚得高高的,面色憤憤,對護羌軍不屑一顧。
護羌軍則恰恰相反,低眉耷拉眼,好像幹了什麼缺德事兒一般。
段熲更是羞愧,都不敢和劉偃直接對視了。
廢話,能不羞愧嗎?
朝廷封賞的旨意,已經下來了。
段熲有功,由亭侯加封為都鄉侯,率護羌軍前往東涼,匯合護匈奴中郎將張奐,進行平叛。
過個一年半載的,東羌必平,整個羌亂也會徹底搞定。
到了那時候,段熲和張奐這兩個平羌亂的大功臣,不但會名留青史,還會位極人臣,堪稱名利雙得!
與段熲恰恰相反的,就是劉偃了。
他還是漢壽亭侯,爵位一點都沒動。唯一的補償,就是得了個西涼州州牧。
西涼州牧,總攬西涼軍政大權,聽起來是。但事實上,西涼多荒涼啊,土地貧瘠,民風彪悍,漢少羌眾。這個破州牧,簡直前途無量!
雖然劉偃這個職司,據說是朝臣們紛紛彈劾劉偃,皇帝不得不答應的結果。
但是,段熲還有護羌軍戰士們,還是感覺非常不好意思,好像自己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