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在外面租的房子。老鬼現在這得瑟的樣子,我怎麼看怎麼覺得不爽,說:“有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啊?”
老鬼白了我一眼,說:“學校裡頂多就是些紈絝子弟,我怕什麼。哪像韓思彤那裡,都是這城裡錢多的燒心的主兒。”
老鬼這話給我狠狠的一擊,我沒有接過話來回罵他,而是細細的嚼著他的話,那種我與身俱來的災難意識又在此刻漫延開了。
老鬼見我不說話了,得意的笑了笑,說:“怎麼樣,你小子也擔擾著吧。”
我依舊沒有理老鬼,慢慢的起身,簡單的洗漱了一番,便倒在了床上。我一直希望身邊的一切都如我所期望的方向發展去,卻發現很多時候這只是我的一廂情願。我是該保留心中那份堅信,如趙子虎一般;還是該無所在乎的一路向前,橫衝直撞,即使頭破血流也不會後悔,如老鬼一般呢?我閉上眼睛,腦子裡還是不停的圍繞著這個問題在旋轉著。
老鬼嘴裡嘟嘟囔囔著,我聽不清他在講什麼,只依晰聽得最後他說:“我跟小綿羊打算好了,就這兩天把地攤給支起來。” 。 想看書來
第十節翻騰的糾纏
十、
一連幾天,我都顯得毫無生氣,身後依然跟著一臉純真,眨著大眼睛不時向我提問的秦瞳,而我卻一絲一毫的情緒也沒有。
藥店的貨也全部都補起了,蘇純的本領果然不一般,日化品用被她經營得有聲有色。偶爾我會在老鬼的嘴裡聽到一些關於地攤生意的事情,更多的是對城管的咒罵,很少聽他說掙了多少錢。
趙子虎則隔三岔五便會找我聊天,跟他在一起,我總得自己有一種被洗禮的感覺。看著他那雙純真的眼睛,我終於能體會到老鬼那時的感受了。
我總會在忽然停下來的時候想到韓思彤,但卻不想去打撓她。就在幾天前她打電話跟我說她媽媽住院了,可能這幾天都要醫院裡陪著她媽媽。我還沒來得及問她是怎麼會事,她已經掛了電話。最後一次見她是我買了一些東西讓她帶給她媽媽。
我見過一次她父母,只是遠遠的看著兩個模糊的身形。一生奉獻給了教育事業的夫妻倆,走在馬路上也給人一種社會路標的感覺。韓思彤是他們唯一的女兒,所以也是她們唯一的寄託,而老姑娘的孝順有時讓我覺得自己不像老孃親生的一般。
時間,就這麼的在秒針、分針、時針那沒完沒了的追逐遊戲中慢慢的流逝著。
我惶恐的看著周圍的一切,依舊是那些喧囂。秦瞳坐在永久二六的後座上,每天上下班都由我來帶她,這一切似乎又是一種可怕的習慣正在慢慢的融入我的生活裡。所幸的只是融入生活裡,而不是生命裡。
看著她慢慢走進小巷裡,我也慢慢的往回走,沒走多遠,手機就響了起來,居然是老鬼。這廝這段時間終於弄下了個手機,在地球上算是有了座標。
“高木,你現在在哪裡?”
“怎麼了?”
“趙子虎住院了,在市中心醫院,我馬上過去,我們到門口見。”
我突然心中一緊,這段時間都茫茫然的,發現身邊這些人我都絲毫沒有去理會。
待我趕到醫院門口時,老鬼已經焦急的立在了那裡,看見他這神情,我很快明白了,他已經把趙子虎當成真正的朋友了。
我倆沒有說什麼閒話,這段時間我基本上都很少跟老鬼扯蛋,而他也是一回來便倒頭睡下了。
趙子虎躺在病床上,看見我和老鬼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明白他的想法,是不想麻煩我們。
“虎子,你怎麼了?”
“沒事,就是幫客戶弄房頂上的排線,掉下來被一根釘子扎到了腿。”趙子虎說得很平淡,臉上還掛著笑。
老鬼呼了一大口氣,說:“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