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快下來!” 耳邊傳來一道聲音,皇甫天德想也沒想,身形極速下墜。 那兩名樓外樓的法王見他下落,也跟著他極速向下墜去。 兩位法王身上無傷,速度終歸更快,眨眼之間距皇甫天德不到三十米。 “死吧!” 二人高舉手掌,但還不等拍下來,他們突然向一旁橫移了出去。 “叮叮!” 只聽兩道精鐵交擊聲響起,二人臉上的黃金面具被同時擊飛。 兩人出現在十幾米外,身形還有些不穩,但是第一時間用手遮住自己的臉,生怕被別人看見。 不過,他們緊接著就鬆開了手,身形再次向一旁躲閃。 他們前腳剛離開,後腳就看到兩道流光擊破他們剛才所在的位置。 這一次沒能擊中目標,他們終於看清了那兩道流光是什麼東西。 “飛劍!!” 二人心頭一緊,剛才幸虧他們躲得快,否則他們哪裡還能好好站在這兒。 他們沒有想到,這裡竟然冒出一名修道之人,而且看上去修為至少應該在出竅境,否則威脅不到他們。 二人看向下方的王誠,霎時被王誠的那張臉給驚到了。 太年輕了! 正是因為他太年輕了,他們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哪怕他從交戰之前就已經站在下面,從未離開過。 連二十五歲都不到,結果竟擁有出竅境的實力,皇甫天德這是從哪兒請來了這麼一個怪物? 王誠也在打量著他們二人,這還是他頭一次見到樓外樓中人的真面目。 兩人五官非常像,都是馬臉、小眼、細眉、大嘴,但還是有些區別的。 一個年紀稍大,眼角遍佈著魚尾紋,年齡至少在六十歲。 另一個稍微年輕些,五十來歲,看上去也更兇厲一些。 “原來是你們!” 一道帶著驚訝的聲音響起,皇甫天德落在王誠的身旁。 “皇甫前輩認識他們?”王誠問。 皇甫天德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湟州馬家,誰人不知啊!” 這是一個聲名絲毫不在皇甫家之下的龐大家族,早在幾百年前就已經是湟州首屈一指的大勢力。 他們一家世代養馬、販馬,曾有人說,“湟州有馬十萬,五萬出自馬家”,便連朝廷每年都從他家買馬。 不僅如此,凡是與馬有關的生意他們都做,比如鏢局、貨站、鐵鋪,湟州遍佈著他們家的產業。 這是一個真正的豪富之家,積累了數百年的財富,可以說富可敵國。 王誠來湟州不久,除了軍中,就跟這個馬家打交道最多。 因為贈他虎頭湛金槍的老馬就是馬家人,只不過不是馬家的嫡系,是出了很多代的旁系,關係已經非常遠了。 即便如此,老馬憑藉馬家的名頭,依舊在馬頭鎮混得風生水起。 “馬氏三傑,耀文、耀武、耀威,都是大宗師。” 說話之間,王誠看向一旁的皇甫天德,他可是聽說這兩家都爭鬥了很多年了。 馬家三傑,皇甫三傑,都是一門三傑,連世人都想看他們爭。 皇甫天德盯著馬耀文、馬耀威兄弟二人道:“你們馬家已經極盡榮耀,榮華富貴可傳幾代、幾十代,為何要加入樓外樓與虎謀皮?” “我馬家即使再輝煌又如何能與你這位駙馬都尉比呢?” 說話的是年紀最小的馬耀威,言語中帶著明顯的嘲諷。 皇甫天德臉色一冷,一段往事浮上心頭。 當年馬家的馬耀武曾表達過想要求娶周昭武的姐姐的意願,結果當時還是周王的周應元轉頭就把女兒嫁給了皇甫天德。 “你們就是因為這事加入的樓外樓?”皇甫天德沉聲道。 “不錯!” 馬耀威毫無顧忌,道:“你家既入了朝廷的陣營,早晚會打壓我馬家。我馬家若不另謀出路,敗亡是遲早的事。” “原來如此!”皇甫天德明白了。 說到底,終究是兩家明爭暗鬥帶來的結果,馬家見皇甫家與王室結親,勢頭已經起來,只能另找其他靠山。 “你這位駙馬都尉身份雖然顯赫,但也失了自由,從此以後成了朝廷的鷹犬爪牙,哪如加入樓外樓自在?”馬耀威冷笑。 “哼!似你們這等貪婪之人,是永遠也不會明白朝廷大義、家國情懷!”皇甫天德面露不屑。 “是啊!我們不如你懂,若是我二哥娶了公主,今日這話還不知誰說與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