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經跑出百米外的那名青年又回來了,跟著怨婦一樣盯著中年男子。 “你?你們?” 王誠驚訝地看著二人,如果沒聽岔的話,這兩人是父子? 青年趕緊解釋:“在下朱鵬飛,此乃家父朱邦國……” 說至此處,他意識到了不對,又望向他爹,道:“爹,我這麼說,你不會介意吧?” “滾蛋!” 朱邦國笑罵了一句,他太瞭解自家兒子的德性了,打小就沒個正形。 朱鵬飛咧嘴笑笑,這一笑立刻牽動了傷口,疼的他頻頻倒吸涼氣。 朱邦國這才注意到自己兒子身上的傷勢,一身的鎧甲都被打碎了,身上到處都是血,趕緊問道:“怎麼傷的這麼重?” “哼!那可是夏國最精銳的部隊,我能活下來已經算是命大了!”朱鵬飛沒好氣地道。 朱邦國臉色一僵,伸手想關心一下兒子,伸至半空又停下了,道:“還好吧?” 朱鵬飛道:“我沒什麼大礙,剛才這位兄臺給了我一粒大還丹,頂多十天半個月,我就能恢復如初!” “大還丹?” 朱邦國神色一變,隨即想到了什麼,對王誠抱拳道:“還未請教小哥名諱,敢問小哥是何家子弟?” 王誠想也不想,直接開口說道:“鐵劍派王誠!” 這名號自然不是他臨時想出來的,晚上王凱樂很好奇自己的師門出處,於是他便想到了“鐵劍”二字。 老師張曉生江湖人稱“鐵劍無敵”,所以他乾脆以鐵劍派弟子行走江湖。 因為不管是西寧縣王誠,還是天都府王玄甫,這都是上了“榜單”的名號,很容易把樓外樓或是寧侯的人引來。 “鐵劍派?” 朱邦國皺了皺眉頭,實在沒想起這是個什麼門派,於是問一旁的兒子朱鵬飛:“你常在江湖走,可聽過這個門派?” 朱鵬飛很想說一句沒聽過,但那樣可能會掃了王誠的面子,於是尬笑:“江湖上那麼多門派,我怎會全都聽過?以王兄此等實力,鐵劍派必然是一大派!” “過譽了!” 王誠趕緊擺手,道:“小門小派,小朱將軍沒聽過也正常。” 父子倆也沒在這個問題上深究,確實如朱鵬飛所言,江湖門派如過江之鯽,每日都有一些門派興起,每日也都有一些門派永遠消失。 “將軍!” 朱邦國的副手這時騎馬走了過來,見有外人在場,附耳準備小聲說道。 朱邦國伸手打斷了他,道:“無妨,這裡也沒外人!” 副手道:“剛才屬下統計了一下,黑鷹軍死了三百七十九人。” “死了這麼多?”朱邦國一驚。 這可是赫赫有名的黑鷹軍,不是尋常士卒,最近幾年還從未死過這麼多人。 除了黑鷹軍實力強勁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黑鷹軍神出鬼沒,往往等你趕到了,人家都已經跑了。 這些人打小就生活在馬背上,各個騎術驚人,說句難聽點的,除了在馬背上不能拉撒,其他的什麼都能做。 以前這些黑鷹軍在劫掠大周女人時,急不可待地在馬背上就做了起來,著實讓人想不通他們是怎麼完成如此複雜的高難度動作的。 “是死了不少。” 副手點點頭,然後看了王誠一眼,道:“但是,在我們來之前就已經有兩百六十三名黑鷹軍躺下了。” 朱邦國哪裡還不明白,敢情他們剛才那一陣衝殺才殺了一百來號人。 驀地,他一臉驚訝地看向王誠,脫口說道:“都是小哥殺的?” 他直接忽略了朱鵬飛,自家兒子什麼實力他還是清楚的,雖然不錯,但能殺五十個黑鷹軍已經頂天了。 王誠還未開口,一旁的朱鵬飛已經搶先說道:“爹,你剛才來晚了。你是不知道,王兄兩招就殺了黑鷹軍幾十號人,剛開始黑鷹軍都被他殺穿了。” “這麼猛?”朱邦國吃驚。 一旁的副手也是面露驚容,他奶奶的,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怪物? “豈止是猛?” 朱鵬飛心潮澎湃,道:“後面黑鷹軍更是擺出了楔形陣、圓陣,都被王兄破了,黑鷹軍死傷慘重。” “連圓陣都用出來了?” 朱邦國是熟讀兵法之人,很清楚騎兵圓陣的殺傷力,一旦被包圍其中,連武道宗師都很難逃出去。 這真的太猛了! 朱邦國看向王誠,目光裡流露出精光,有讚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