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Enigma絕望轉身的背影在韓承羽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他怪自己的車燈為什麼那麼亮,將喬西沉眉眼間的情緒照的清清楚楚。
他也更怪自己,為什麼會覺得愧疚。
他是受害者,自己的所作所為已經足夠寬容大度。
可為什麼喬西沉這個罪魁禍首要擺出一副受傷的樣子?
憑什麼?
如果他沒強行標記自己,那自己的人生中永遠都不會出現喬西沉這三個字。
今天自己帶個omega回來,那又怎麼了?
他是自由的單身黨,帶誰回家都是他的自由。
韓承羽不斷的為自己做心理建設,不斷地為自己樹立受害者形象。
儘管這樣,他心口靠左邊的位置,還是忍不住的疼。
那是撕扯他心臟的疼,是五臟六腑要爆炸的疼。
他一手抱著貓貓頭玩偶,一手捂著心口,痛苦的低下頭。
“韓先生,您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男孩見狀,伸手去拿韓承羽懷裡那隻貓貓頭玩偶。
玩偶很大,看上去也很重。
所以他想幫這個救了自己的男人分擔重量。
“你幹什麼?”男孩的手剛碰到那隻玩偶,韓承羽就厲聲責問。
男孩被嚇了一跳,渾身一哆嗦,瞳孔也跟著顫抖。
“我……看你很難受,想幫你拿著這個。”
“不用。”韓承羽的目光冷炙,在黑暗中給人壓迫感。
他不理會驚嚇過度的人,抱著那隻玩偶走進別墅。
男孩驚恐又無助,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也不明白為什麼這個男人突然變得這麼可怕。
明明之前救自己保護自己的時候是那麼溫柔。
一個人難道有兩副面孔嗎?
韓承羽獨自一人進了別墅,男孩被留在了黑暗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韓承羽洗過澡後,情緒也慢慢平復下來。
他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水,開啟瓶蓋喝了一大口,冰水下肚,他好像找回了冷靜與理智。
他看向門口,玄關處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的鞋子。
韓承羽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大步走了出去。
他走到別墅外,外面烏漆嘛黑連成一片,什麼都看不到。
他顧不上迎面吹來的冷風,朝著他的車子走過去。
“你在這做什麼,怎麼不跟我進去?”他來到車前,男孩像個被遺棄的小狗縮成一團躲在車旁邊。
“你……你不是討厭我了嗎,你救了我,我不想給你添麻煩。”黑暗中韓承羽看不到男孩的表情,只能聽到他委屈的聲音。
他慢慢蹲下身,然後摸了摸男孩的碎髮,“抱歉,我剛才情緒不好。”
男孩強忍著自己的情緒,可他越是忍著,聲音就越是抖,“韓先生,我進去會不會打擾你。”
韓承羽安慰道,“不會打擾,走吧。”
他帶著男孩進了別墅,男孩從沒見過什麼世面,更沒見過如此豪華的別墅。
他跟在韓承羽的身後,每走一步都透著他的緊張和不安。
腳下的地毯散著高貴與奢華。
身邊的沙發也透著低調與華貴。
男孩感覺他身邊的一切都在對他說,他不配來這裡。
“韓先生,我住一晚就走,麻煩了。”他小聲呢喃了一句。
韓承羽抬眸掃過他臉上的不安與自卑,“程亦霖那個人最記仇,你的工作怕是做不了了,你有什麼打算?”
男孩低下頭,無助道,“那份工作只是兼職,我在找其他的就好。”
“你是學生?”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