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次姜素沅的眼淚裡全是真情實感,並不像平日裡有演戲的成分。
她抬手捶打在喬時森的胸口,委屈的埋怨著:“都怪你們喬家人的基因,為什麼我的孩子都要經歷那麼多次分化,如果他們都是beta,他們就不會有腺體,沒有腺體就不會承受易感期的痛苦,我……”
“怪我,怪我,全怪我,你別哭了,等兩個孩子度過了分化期,我們叫他們回家住,我們兩個親自照顧他們,你別哭,你的心臟不能承受情緒這麼大的波動,乖。”
喬時森釋放自己的資訊素安撫著懷裡的江素沅。
看著姜素沅哭,他的心都碎了一地。
姜素沅的哭聲漸漸變的小了,同時別墅的大門再次被推開。
喬南栩抱著裴伶走進來。
裴伶的脖子上纏著繃帶,在繃帶下,是別人看不到的猙獰的傷口。
那一刀下去,他沒打算讓自己活。
但安苑的阻止讓刀減輕了力度,所以大動脈並沒有割的很深,外加上醫救及時,他的命保住了。
至於他的事,姜素沅和喬與歌知道,其他人還不知道。
好在其他人都已經回房間休息,不然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怎麼不在醫院好好養著?”姜素沅的語氣淡淡的。
當她聽說這件事的時候,她雖然同情裴伶,可她依舊生氣。
在她看來,裴伶若想救自己的母親,大可開口求助。
只要他開口說出來,喬家人沒人會袖手旁觀。
所以姜素沅在生裴伶的氣。
裴伶讓喬南栩把他放下來,喬南栩表情寡淡,聽話照做。
被放下後,他直直跪在姜素沅面前:“媽,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姜素沅心軟但卻有原則。
她生裴伶的氣,是因為這個人差點傷害了韓承羽。
就算手心手背都是肉,但錯了就是錯了,哪怕心裡再心疼不忍,她也不會輕易原諒過錯方。
因為說到底,她不是受害人,她有什麼權利替韓承羽說原諒?
“起來吧,把身體養好,至於你的對不起,我不需要,你沒對不起我,你對不起的是我對你一心一意付出的兒子,和我的小兒媳婦兒。”
裴伶跪在那,紙片一樣的身體好像風一吹就倒了。
他固執的跪著,低著頭,他身旁的喬南栩眸底無光,情緒被藏得嚴實。
他蹲下身把裴伶扶起來,聲音低沉:“起來吧。”
裴伶忍著傷口的疼轉頭看向喬南栩,這個男人明明是喬南栩,但也不是喬南栩,或許以後都不會是喬南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