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伶愣在原地沒有動,他看著喬南栩,所有的話都憋在心裡。
喬南栩的表現倒是自然,就像對待一位來到家裡的賓客,禮貌又生疏。
見人沒有回應,他走到裴伶面前拉起他的手腕走出別墅。
裴伶自然是不想離開,在山頂別墅明明有他和喬南栩的房間,那他睡在這裡也沒什麼不好。
他掙脫喬南栩的手,眸底萌生出一股子倔強,看著他說道:“很晚了,我們在這休息吧。”
此時兩個人已經來到別墅外,夜晚的山頂別墅永遠是黑暗中最閃亮的星。
燈光打在兩個人身上,讓他們看起來像是披了一層光紗。
喬南栩動作輕緩又優雅的點燃一根菸,之後他抬眸看向裴伶:“你母親身體還好嗎?”
裴伶的呼吸一滯,繼而回答:“挺好的,新的環境她很喜歡,而且我告訴她是你做的這一切,她說想要見見你。”
喬南栩在一旁抽著煙,吐出的煙霧被月光照的有些朦朧。
他抬眸與裴伶對視,眼底依舊沒有情緒:“公司最近很忙,恐怕沒有時間,今天很晚了,我先送你回去。”
“我們是真的回不去了對不對?”裴伶突然落了淚,他雙肩顫抖著,低著頭不敢看喬南栩。
喬南栩扔掉手裡的菸頭,走到裴伶身邊,輕輕的擦拭著他的眼淚。
“裴伶,我們在一起快兩年了,這兩年的時間於我而言是不能被取代的,但我們也只能到這了。”
“我這個人你是瞭解的,我決定的事永遠不可能改變,所以在我耐心有限的時候,我們都給彼此留點好念想,畢竟你是我最不想傷害的人,但你別逼我。”
喬南栩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的臉上不再是對待賓客的禮貌和紳士。
而是冷厲中透著一絲淡淡的憂傷。
裴伶被他的神色驚住,但只是那麼幾秒鐘。
就像喬南栩說的那樣,他了解這個和他在一起生活了兩年的Alpha。
溫柔細緻,體貼入微,但這僅限於謊言沒有被揭穿的時候。
現在謊言被戳破,喬南栩對他是現在這個態度,應該已經是超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南栩,我願意付出我的所有,我求你別離開我行嗎?”
儘管知道喬南栩的性格,他還是不願放棄。
寂靜的夜晚迴盪著他苦苦的哀求聲。
然而回應他的卻是喬南栩不帶任何感情的拒絕:“如果你不想我送你回去,那我只能讓管家給你強行送回去,你自己選。”
裴伶抹掉臉上的淚水,盯著喬南栩的眼睛說:“那座西郊莊園後面的荒山是在我名下,可我卻沒有實權,還有那個照片上的人,其實是我父親安排在我身邊的用來監視我的人。”
“小羽的事情我很抱歉,因為我聽到了父親和那個人所有的謀劃,但我沒有提前通知他,我知道我錯了。”
“那一刻我是真的怕,我怕如果被我父親發現通風報信的人是我,我母親會被他用更殘忍的手段報復。”
“如果你是因為這個事責怪我不能原諒我,那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如果你是因為我利用你,騙你,那我想告訴你,我聽從父親的指令是真的,愛你也是真的。”
“很久很久之前我就一直喜歡著你,但這份喜歡太卑微了,我不敢告訴你,直到我父親對我說了他的計劃。”
“他告訴我,只要我幫他做事,他就放過我的母親,最重要的是,他說他能讓我嫁給你。”
裴伶的眼淚越來越多,因為情緒不穩,資訊素也散的到處都是。
“對於我父親這樣的條件我沒辦法拒絕,不光是因為我的母親,更多的是,我自己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