渁競天淡淡笑道:“你若不信,叫掌櫃的一問便知,還有別人,你都可以去問。”
清海伯老臉漲紅,身後伸著脖子一起看了的韋大也是一臉漲紅,又羞又氣。
還以為是這個水匪頭子衝撞了於氏,那他們便死咬不放這事自然能揭過去,
可是!看看於氏乾的什麼好事!
人家渁競天從頭到尾才說了幾句話,每句話都是很簡單的絕無歧義的問話,她自己瞎咧咧個不停。沒見過這麼蠢的把小辮子往人家手裡塞的蠢貨!
清海伯額頭青筋跳跳,深吸一口氣,道:“於氏是個無知婦人,也是以往聽多了不實傳言,才會對渁大人有此冒犯。還請看在大家同朝為官的份上…我定會狠狠責罰她。”
韋大嘿嘿了聲,也想說話,被渁競天一個眼刀一掃,渾身一冷,不敢動彈了。
什麼玩意兒,也想跟我搭話。
渁競天笑了笑:“她無不無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清海伯好生厲害,你孫媳婦一個不痛快,你清海伯就能砍我腦袋的。”
清海伯面色難看:“她——”
“等等。”渁競天拿起那幾頁紙,抖了抖:“我請問清海伯,皇上都沒說過隨便砍我腦袋的,你家孫媳婦是怎麼只憑心意就要朝廷命官性命的?”
清海伯立時頭大如鬥冷汗直冒,他怕的就是這個啊。她果然拿這個要挾他!
“若是我將這幾頁紙,往監察院一遞…”渁競天笑得燦爛:“清海伯,我渁競天什麼出身,大家夥兒都知道,你說我介不介意結仇呢?”
“渁大人,這萬萬不可啊。”
她渁競天會怕結仇?
韋大沒本事,卻不是傻的。這些話若是傳到皇帝耳裡,再有旁人煽風點火,那韋家豈不得抄家滅族?
這個該死的於氏!
怒氣壯人膽,韋大一怒之下,竟不怕了渁競天,走到歪在一邊椅子上還昏著的於氏跟前,啪啪兩個大耳光子扇了上去。
“賤婦!竟給家裡惹禍!”
韋大滿臉猙獰,渁競天真怕他下一刻會把於氏掐死。
“渁大人,等回去我就休了這賤婦給你賠罪。”
渁競天默,不用她說什麼,她已經看到於氏眼皮子在動了。
清海伯大怒,這是還嫌不夠丟人嗎?妻子惹了禍,丈夫立馬拋棄她,還有氣節情誼可言嗎?
“沒用的蠢東西,給我滾回來!”
韋大懵了:“祖父——”
清海伯一瞪眼,韋大灰溜溜站了回去。
於氏眼睛微微露了條縫兒,又閉上了。
渁競天知道,她已經醒了。這次怎麼不叫了,呵,聽見她夫君的話,她怕是叫不出來了吧。
清海伯深深吸了一口氣,極力平靜道:“渁大人,你我心裡都清楚,這事不過是於氏一時失態。我清海伯雖與渁大人無甚來往,但當初朝廷商議招安時,我也是贊同的。”
這是來拉人情?
“還望渁大人大人大量,不要為了一件…誤會,壞了同僚情誼。畢竟,獨木難支,說不住哪天就要用上別人了。”
渁競天一笑,不理會他的話裡話,說道:“於氏說我是強盜,還是不差的,清海伯也是明白人,我們這種人,只要有票子什麼事都能了。”
“好。”這已經是很好的解決辦法,清海伯盯著渁競天:“渁大人說個數。”
渁競天點了點幾頁紙:“一萬兩,不還價。”(未完待續。)
第一百零二章 六六六六
“什麼?一萬兩?你怎麼不去搶?”韋大說完才覺得不對味兒,可不嘛,她本來就是強盜。
渁競天也無語:“我正在搶啊。”
清海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