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未必就差了。”
以靜安公主的地位,留在國朝又能找個什麼婆家?沒落貴族罷了,真不如去北齊後宮爭一爭,起步起碼是個妃啊。
黃尚善搖頭:“這你就不知道了,雖是兩國聯姻,但北齊要娶公主的並不是北齊皇帝,而是他的弟弟,還不是一母同胞,而且,”黃尚善低了嗓子:“據說是個非常…好色殘忍的人。”
好色又殘忍?渁競天瞭然,嫁過去就是非人待遇,說不準能活幾天呢。
所以,那位默默無聞的靜安公主大手筆啊,割了自己的心口肉給皇帝做藥引呀。
黃尚善繼續道:“靜安公主生母早逝,宮人逢高踩低,日子並不好過,堂堂公主都沒鳳儀公主身邊大宮女有臉。唉,也沒人給她周旋,朝廷答應北齊示好,她必然是要去的。遠離故土,又是死路一條,怪不得她能狠下心來割自己肉。”
“聽說,是割了好幾次了,皇上才知道呢。”
渁競天不由笑了聲:“果然宮裡沒有簡單的人。一個不得寵的公主,竟能不聲不響動了皇帝的藥。”
呵,也不知道皇帝是感動還是後怕,萬一放的是毒呢?
黃尚善不由左右看,想起這是渁競天的地盤沒有別人,自己先失笑:“煎藥的太監,被杖斃了,聽說,早年受過靜安公主生母的恩。”
所以,自己一定要強,千萬別欠了別人的,指不定哪天就得拿命還。
黃尚善又輕聲說了句:“不過是個公主,也沒野心。”
是呀,因為是個公主,皇帝即便心裡膈應,但孝舉在上,也不會對她怎麼樣。
渁競天不由佩服靜安公主,割了肉,一則,皇帝必須感動,自然要給她好處。二則,身體有了殘缺,不能代表國朝和親了。
靜安公主,必能被指個富貴好婆家了,堂堂正正做嫡妻。
夠狠心,夠聰明。
可惜,壞了渁競天的好事。
算了,挽救了一段少女的不幸婚姻,當自己積德吧。
至於,那三位皇子,呵呵,被靜安公主一對比,估計皇帝用了孝女肉為引的湯藥,也好不起來。
渁競天眯了眯眼,以為靜安公主割了肉,就能逃過一劫?
呵呵,想的美。
人不都說嗎,女兒是外家的人,比起來,當然是兒子才是血脈相承。況且,龍子身上才有真龍天子的龍氣,公主的肉,沒那功效。
嘎嘎嘎,老子挖的坑,哪是那麼容易填的。
渁競天笑出聲來,有點兒滲人。
黃尚善白她一眼:“想什麼呢,噁心人。”
渁競天肩頭一抖一抖,擠眉弄眼:“我在想,靜安公主好啊,能比皇子多割幾天呢。”
黃尚善不由視線往下滑,看看渁競天那裡,又低頭看看自己那裡。兩人都生過孩子,自然不小,雖然靜安公主年齡尚小,但總比男人大的多,是能多割幾天…
嘔——,黃尚善突然就想吐,抬手捂住了嘴。
皇帝是怎麼吃下的?
渁競天忙推了福橘過去,還伸手剝了個遞給她。
“吃鮮果吧,那些醃製的果乾未必對胎兒好。”
黃尚善接過來吃進嘴裡,瞪她:“我這胎沒反應的,都是你說的噁心——不準再說。”
“好。”不說便不說,渁競天想的是,她得找小祥子去街頭巷尾好好說一說。
老天保佑,皇帝身子沒好轉。
黃尚善吃完一個橘子,拿帕子按按嘴角,忍不住往門外望。
渁競天涼涼道:“放心,打不死他。”
韋二也跟著來了,父子倆都在後頭呢,在屋裡坐著能聽到一陣陣的呼喝聲,必是又切磋上了。
這次來,韋二沒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