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自在的生活,我更希望你能夠好好的活著。
我怕,我真的怕,在我回宮之後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
日復一日,轉瞬即逝。
離漾的傷勢緩緩的好轉起來,念清歌每日都悉心的為他換藥,他後背上的傷逐漸癒合,只是形成了一道難看的疤痕。
念清歌的指腹溫柔的撫著:“離漾,落下疤痕了。”
“無妨。”離漾輕快的說:“若是能夠挽回你的心,朕寧願全身上下都是疤痕,這樣你便會知道你在朕的心中有多重要。”
她嫣紅的小臉兒一窘,歪過身子:“何時你變的這樣會說話。”
“愛上你時。”離漾落落大方的說。
“油嘴滑舌。”念清歌嗔怪道。
“婉兒。”離漾忽而從軟榻上爬起來,從背後溫柔的環住念清歌纖細的腰肢。
“你講。”念清歌側了側頭。
離漾微嘆,下頜抵著她的肩膀來回的摩挲,聲音魅惑的如空谷的山泉:“回宮後,朕打算晉你為妃。”
聞言。
念清歌微微一愣,回眸,凝著眼底蘊著真灼的離漾。
她的眼底神情複雜,離漾細微的捕捉到念清歌欲言又止的話:“婉兒,你有話跟朕說?”
忽而。
念清歌從軟榻上起身,雙腿一彎跪在了地上。
離漾一驚,急忙要拉她起身:“婉兒,你這是做什麼,以後在朕面前免去這些繁文禮節。”
她躲開離漾的碰觸,嚴肅的凝著離漾,唇瓣兒輕啟:“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願皇上應允。”
為了離辰逸的性命。
念清歌自己主動復了‘臣妾’的稱呼。
離漾詫異的凝著她,淡淡道:“你說吧。”
她剪水的眸子染著盈潤:“皇上,希望你能夠赦免離辰逸的一切罪名,並恢復他離親王的王權。”
說著,念清歌朝離漾叩了一個頭。
離漾清泓的龍眸變的深沉,凝著念清歌娟秀的身子,他於心不忍,大掌拉起她的小手:“你先起身。”
念清歌倔強的跪在地上,剪水的眸子灼灼的望著離漾。
墨黑的龍眸染上了一層複雜的醋意,自己心愛的女子為他人求情,這番滋味兒的確難以吞嚥。
他輕輕的微嘆了一聲:“好,朕答應你。”
“多謝皇上。”念清歌唇角忽而揚起了一抹弧度。
“快起來。”離漾將她拉到了自己身邊,大掌拍打著她膝蓋上的塵土:“以後在朕面前不用行如此大禮。”
念清歌側頭凝著他英俊的側顏,腦袋歪在了他的肩膀上,小鳥依人的靠在他懷裡,柔聲道:“好。”
他們在蘇州呆了有數月有餘。
離辰逸恢復了離親王的位份,但,邊疆駙馬的事暫且耽擱了下來,因為有離雲鶴的關係所以離漾也是左右為難。
筱雨的死訊很快的被傳到了皇宮裡,水若離氣憤的不能自我,於是,她又想出了一出陰謀詭計。
無論如何。
她都不能讓念清歌活著。
念清歌是她最大的威脅。
三日後。
他們打算啟程回宮。
林蔭的小路上秋風瑟瑟。
涼意朝他們陣陣襲來。
黃昏的光暈漸漸成了墨黑色。
朦朧的月光籠罩在陰沉沉的大地上,樹葉在樹枝上輕輕的搖動,時不時的泛著‘婆娑’的聲音。
偶有鳥兒的鳴叫飛速的劃破在夜空之上。
黑漆漆的夜讓他們有些寸步難行。
離辰逸和離雲鶴打頭陣騎著馬兒在前方探路。
德公公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