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過去的百里芷再一次睜開雙眼,她的雙眸染著濃濃的紅血絲,雙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悲痛欲絕,春柳急急的握著她:“娘娘先別動怒,先聽奴婢說。”
百里芷別過頭去默不作聲。
“娘娘難道不覺得這次患上紅斑狼瘡特別蹊蹺麼?”春柳靜靜的替她分析著:“娘娘自從從離妃那裡回來後的第二天就患上了這個病。”
經過她這麼一提點百里芷忽然想起來什麼,緩緩轉過身子,聲音沙啞的回想:“本宮想起來第二日水離殿來了一個眼生的宮女說是離妃特意做了些點心和茶點讓本宮品嚐,那個宮女本宮從來沒在水離殿見過。”百里芷努力的回想著那個婢女的模樣,道:“本宮也沒多想就以為是新來的,現在想想,本宮愈發覺得那個婢女怪異了。”
春柳追問:“娘娘,那個婢女怎的怪異了?”
百里芷的眼睛忽然一亮,急忙道:“那個婢女穿的很厚實,只露著一張臉,當時本宮還問她大夏天的為何穿的這般嚴實,那個宮女說受了風寒。。。。。。”
話落,二人四目相對瞬間明白了什麼。
春柳驚愕的捂住嘴巴:“娘娘,現在想想那個婢女應該不是受了風寒,而是患了紅斑狼瘡,離妃有心讓她來百里殿讓娘娘品嚐那些東西,一定是想讓娘娘染上這病!”
分析的處處透徹,百里芷的心‘咯噔’一下子,雙手緊攥成拳頭:“離妃!好狠的心啊!”
“娘娘,我們現在怎麼辦?”
“離妃!她既然敢如此待我,我定要讓和她撕破臉!”
仇恨的焰火燃燒著百里芷的每一條神經,每一個細胞,每一寸血液裡。
幾日以來,百里芷如圈養在籠子裡的鳥兒似的,她的紅斑狼瘡慢慢的痊癒了,只是身上落下了許多的疤痕需要慢慢的療養。
皇宮中每天都燻著艾葉之類的草藥防止疾病的傳播,空氣中也充斥著淡淡的草藥味兒,不過好在除了百里殿以外沒有其他宮殿的人染上這個疾病。
而百里殿的一些宮人們也因為身子骨弱被百里芷傳染上以後就不治而亡了。
現在的百里殿人煙稀少,也是一個禁宮,所有人的都不敢朝百里殿的方向走,寧可繞路多走一些也不想冒那個險,大家都覺得十分晦氣。
半月有餘過去了,百里殿被太醫們從內到外的燻了一邊艾葉,將染病的宮人也全都處理了,百里芷的身子也漸漸的好了許多,就是因為疤痕和孩子的事情精神有些不佳。
百里芷每日都嚷嚷著要見離漾和離妃,像瘋子似的都開始魔怔了。
德公公的耳朵都被磨的起繭子了,這一日,他在旁邊為離漾侍墨:“皇上,百里貴妃那邊已經催過好多次了。”
“恩。”離漾淡淡的應著,墨黑的髮髻上挽著一隻白玉簪子將他的髮絲襯托的光滑如絲綢,骨節分明的手指執在奏摺上,淡淡地問:“百里芷還在鬧?還在胡言亂語?”
德公公微微一愣,道:“回皇上,百里娘娘說紅斑狼瘡的事情是有人陷害她的,她要親口向皇上說明。”
“陷害?”離漾挑眉問道。
“是。”
離漾輕嘆了口氣:“百里一向要強。”他將墨筆置在硯臺上,骨節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叩在奏臺上,劍眉輕擰,深曜的龍眸凝著那嫋嫋的煙霧,而後倏然起身,頎長的身子遮住了閣窗的陽光,將他龍袍上的金絲線照耀的熠熠生輝,他淡淡的說:“擺駕百里殿。”
“是。”德公公應著,而後抬頭問:“那。。。。。。需要叫上離妃娘娘嗎?”
離漾腳步頓在原地,思忖了一番,道:“先別叫了。”
“皇上擺駕百里殿。”德公公尖細的聲音響起。
百里殿孤寂了許久,因為離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