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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你!討厭!”惟芳紅著臉膈吱她,俞筱晚又癢,又要保持風度,憋得小臉通紅。

君逸之單手支顱,另一隻手晃著酒杯,目光緊緊鎖著對面那道纖細清麗的身影,她的心裡是有著怎樣的恨、怎樣的痛,才能彈出如此悽而壯的琴音?他心底有些疼痛,也有些黯然,願以為十分了解她了,卻原來連她最痛最恨的是什麼,他都一無所知。

靜晟世子這才是第一次見到俞筱晚,他是習武之人,目力自然極好,隔著一池碧水,也能將俞筱晚的容顏看個一清二楚。原來竟是這般的絕色佳人!他的瞳孔微縮,心裡盤算著,要怎麼才能扳回一城。

自上回在慶王府出了醜後,他將帳算到了張君瑤的身上,就派人調查與張君瑤有關的所有事情。靜家久掌兵權,手中多的是精明幹練的偵察兵和親兵,查到張夫人時常派人與一個商人聯絡,就在他準備以此來打擊張君瑤的時候,張君瑤卻因病被挪去了別苑。若是病不得好,只怕此生就此廢了。這讓他很有一拳打在棉花裡的空虛感。這會子看到俞筱晚,立時想起來,張君瑤似乎就是為了保護此女,才將曹三小姐那個花痴女指給他認識的,若是能

君逸之收回目光,隨意在場中掃了一圈,卻正好瞧見靜晟看著對面凝神不語,心中不由惱怒,將酒杯在手中晃了幾圈,一飲而盡。

長孫羽立時悄聲跟韓世昭道:“賭不賭?一會兒靜晟要倒黴。”

韓世昭的眼睛溜了一圈,淡笑道:“賭,我賭不是今天,總要過幾天的

長孫羽彎眉媚笑,“好,我要你那隻鑲碎米鑽的西洋鼻菸壺。”

韓世昭指著他腰間的羊脂玉佩道:“我要這個。”

“那兩個人又在卿卿我我,還、還、還指著那裡。”惟芳跟俞筱晚咬著耳朵,“大庭廣眾之下也不注意一點,噁心。”

俞筱晚只好安慰她,“總比男女私情要好。”

天色將晚,宴會終於要結束了,王爺便宣佈了今日最佳組合,果然是俞筱晚與君之勉,王爺賜下各色貢紗各四匹、金瓜子一盅。俞筱晚與君之勉忙謝恩領賞。

夏季的宴會總是下晌開始,至半夜才會結束。宴會之後王府安排了摺子戲、歌舞、鬥牌等活動。俞筱晚被惟芳拉著打馬吊,憐香縣主主動地過來要湊一份,康王妃對俞筱晚的印象極好,也跟來算一個。四人摸了風向,按順序坐下。曹中燕不知與誰交談才好,便坐到俞筱晚的身邊幫著看牌。

憐香縣主邊摸牌邊跟俞筱晚說道,“你二表哥的詩作得真好,他是拜何人為師啊?……我想讓我弟弟也去學學。”

俞筱晚道:“現在是跟陳子清大人學習文章,詩倒不知是跟誰學的。”

憐香又問了幾個問題,全是圍著曹中睿打轉轉,雖然問得隱晦,可心思卻寫在了小臉上,俞筱晚心生警覺,便笑道:“我二表嫂最會照顧人,我想二表哥應該是沒有任何後顧之憂的。”

憐香小臉上的微笑斷了一下,才又續上,“咦,你大表哥未議親,二表哥就成親了呀?”

“嗯,是攝政王爺賜的婚,自然不按長幼之序來。”

另一桌打牌的靜雯總是回頭盯著俞筱晚,聽了這話就輕哼了一聲,“不知禮數。”

惟芳手中的牌十分的爛,大約是和不了了,便左顧右盼,察覺到靜雯敵視的目光,心中已然不悅,這會兒聽到她輕哼的話,便接了這話道:“這是常事,吶,平南侯府不也是如此嗎?靜晟世子還未議親,可是靜雯就已經定下親事了呀。”

這門親事是靜雯心中永遠的痛,聽了這話當下就發作了,“我的事你四處亂說什麼?”

惟芳大怒,“在座的都認識你,都知道你已經議了親,小定都下過了,我哪裡是四處亂說?”

康王妃等人唯恐這兩人對沖起來,忙